“父皇,何出此言?”赤臨翔問道。顯然,他是不同意古姿意隨軍出征的。
“帝後兩人親征更壯聲威,振奮士氣。”祁陽說道。但是這個說法顯然不能說服眾人,祁陽自己也明白,隨後說道:“以皇後的身份,牽製東慶國。很明顯,我們兩國現在不能開戰,皇後出征,表明我西豐國的誠意,即使滅了北部兩國,我們也會遵守中熙議定。”
這個理由在表麵上倒也是冠冕堂皇,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古姿意知道,這隻是借口而已。為什麼西豐這麼急於滅掉北國,就是為了能解除自己後部危機,有十成的精力來應對與西豐國力相當的東慶王朝。與東慶保持和平狀態也隻是祁陽的表麵借口罷了,赤臨翔可不會如此善良真的想遵守二十年不開戰的約定。
古姿意知道,祁陽不是為了西豐,也不是為了東慶要她出征,而是為了他自己,為了他自己那瘋狂的對戰爭的癡狂,想看看自己父親的神話如何繼續的。
這樣的情況真是尷尬哪!
明知道如果此戰之後,西豐與東慶的關係會即刻升溫,但自己又不得不去。因為她又是此刻兩國和平的紐帶。
霧落滿臉憂鬱的看著瘦弱的古姿意,看著這個女子的肩上壓了如此重的擔子卻仍然保持著鎮定與沉穩,她什麼時候才能為自己而活?
“皇後,你什麼意見?”赤臨翔壓根沒有看古姿意,他不想看,不想做這個決定。
“一切悉聽陛下安排。”古姿意答到。她還能有什麼意見,所有的一切,這兩父子就完全安排好了,自己的意見完全毫無作用。
“那好,朕與皇後同時出征,其他出征人員就如我們早上商量的一致,父皇,您還有任何建議?”赤臨翔顯然已經有些不耐,手緊緊拽成了拳,看樣子真是想立馬走人。
“我也會隨軍出征,但我不會出任何的計策。”祁陽說道。
“好,那所有人各自回去準備,五天後正式出軍!”赤臨翔說完立即起身走出了悟曦房。
五天後當古姿意來到楚城城牆前,與赤臨翔並肩出現在十萬大軍之前時,那種戰爭的氣氛才真正的逼近了古姿意。
赤臨翔一身銀色鎧甲披身,在刺眼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鎧甲隨著他的走動而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更是加重了那種嚴肅鐵血的感覺。穿上軍裝的赤臨翔與那皇宮內的慵懶模樣完全不同,渾身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戾氣,那是一種倪視天下的霸氣。
古姿意一身輕裝出行,跟在赤臨翔的身後,看到了列隊出發的二十萬大軍,看到了士兵臉上那種出征前即緊張又興奮的神情,在赤臨翔一聲洪亮的“出發——”之後,震天的齊聲“西豐必勝,西豐必勝”的聲音震懾了整個楚城。
爭戰即將拉開帷幕……
因是帝後關係,古姿意與赤臨翔同乘一輛馬車,隻是這馬車內那讓令人窒息的沉默讓古姿意很不舒服。赤臨翔望著馬車外那長長的隊伍,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古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