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身上了牆頭,在最隱蔽的地方朝院子裏麵看去。
見到一個胡須花白的老頭從大廳裏麵出來,小乞丐就跑了過去,挽起他的胳膊,露出一口白牙笑道:“鬆伯伯,你要求我的作業——去乞丐堆裏混三天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我還多附贈了半天,你看我乖不乖?”說完就要用他那髒兮兮的臉去摩擦被稱做鬆伯伯老人的胳膊。
那老人倒也不躲閃,好像極其習慣似的寵溺著說道:“也難為你一個女孩子家去當乞丐。我布置你這個任務,是要你多多體驗百姓的疾苦,日後……”
“好了好了,日後的事情日後講了,我臭死了,我要洗澡。”說完朝一間臥房走去。
霧落公子看到著一幕,嘴角露出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
竟然是女子……
楚城皇宮。
“霧落,你怎麼看這次東慶國與南盟三國的戰役?”一個慵懶的男子聲音從臥榻上麵傳出,滿室的奇異熏香混合著這聲音讓人昏昏欲睡。
霧落公子看著軟榻上的男子,一身華貴的金色絲袍鬆鬆垮垮的蓋在身上,烏黑濃密的秀發攤在榻上,而男子的臉是極其白皙的,白皙得比身邊擦了粉的女子的臉還要瑩潤,眉目如畫,唇如薄冰,稱著他那尖尖的下巴,無不透出一股慵懶肆意的浪蕩氣質。懷裏的女子也是明豔異常,嫵媚而嬌豔,用春蔥般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這男子的臉,滑到脖子,順到肩膀,好像在撫摸一件極其珍貴的瓷器般溫柔無比。
這個榻上的男子就是當今西豐國國王赤臨翔,而他懷裏的女子是他的盈妃。
霧落公子倒是極其習慣了這樣溫柔香軟的畫麵,神情不變的回到道:“東慶國與南盟國這一戰兩國均得不到好處,東慶國兵力有兩百萬,這是人和,但是他卻占不住天時與地利。南湖國與東慶國接壤,但雨季降雨量大,地濕路滑,對他們的糧草運輸極其不利。二是三國結盟,熟悉地形,且是三國****親征,而相對於東慶國就沒有這樣的凝聚力。”霧落公子想起了早上那個小乞丐,當她分析這場戰役的時候,與自己的思路不謀而合,所以才讓霧落公子忍不住上前問出了口。
“但是東慶國有威猛的大炮,南盟三國能否抵禦?”站在霧落公子身旁的一個身穿藍衣的年輕人問道,他是西豐四公子之一的賢冠公子。西豐四大公子不僅才華橫溢,那容貌也都勝於普通人,賢冠公子不同於霧落公子的謫仙氣質,不同於西風皇帝赤臨翔的慵懶浪蕩的貴氣,而是一種冷峻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刀削似的輪廓更使他透出一種冷徹之意。
“這也是東慶國有利條件之一。”霧落公子說道。
“可你卻說兩國平手?這不是自相矛盾?”一旁的四公子之一的含笑公子小小戲謔了霧落一下。含笑公子人如其名,俊美的臉上總是會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天塌下來他都會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