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秋逸焦急的想對策時,戰虎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帝怨在麵對天刑第七殺的時候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完全臣服在天刑的威嚴下。這樣一來,魔兵帝怨的威力完全消失,隻剩下戰虎麵對天刑的懲罰。
“給我振作起來,不要這樣,不過是區區天刑,你我不是說好了嗎?一起反抗上天強加於你我的命運。“戰虎用最後一絲努力去喚醒帝怨的戰意。
但是隨著第七個殺字的落下,帝怨徹底失去了光芒,器靈在刀內瑟瑟發抖,戰虎被殺意侵染的七竅流血,渾身的皮膚盡裂,強壯巨大的身軀在殺字下血淋淋的甚是可怖,這一切都在無形中渲染出天刑的可怕。
“戰虎,看我助你,接住。”張秋逸大叫一聲,一把將裝有戰巫怨氣的小瓶扔了過去。本來他想直接送過去,但是天刑七殺的威力讓他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形神俱滅。在張秋逸看來救朋友是一回事,而為救朋友搭上性命就是另一回事。
小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臨近天刑時突然炸開,一股赤白色的怨氣興奮的冒出,天刑的殺意在戰巫怨氣看來就是最好的狂暴催化劑。
戰虎聽到張秋逸的聲音一愣,然後感覺到一股敢於天地爭鋒的怨氣忽然出現,這股怨氣不同於帝怨中的其他六道怨氣,這股怨氣中彌漫著戰天鬥地的戰意,好像在任何強大的存在麵前,這種怨氣都敢上前鬥上一鬥。
戰巫怨氣彌漫的刹那,殺字也分外的明亮起來,這兩股氣息好像是夙願中的的敵人,相互見麵後都格外的興奮,格外的充滿攻擊力。
殺字的紅光和戰巫怨氣的赤白糾結在一起,兩股氣息相互傾軋,相互消融,而天空中忽然出現源源不斷的力量進入殺字中,漸漸的將戰巫的怨氣壓製。
“告訴他,不可久戰,發揮出帝怨最強的力量和戰巫怨氣一起將殺字打破,隻有這樣才能爭取一線生機,否則在天道力量的支撐下,殺字的威力會越來越大。”裂天弓提醒張秋逸。
張秋逸聽罷,趕緊大聲的提醒戰虎。而他的舉動也終於引起了佛教一百零八位羅漢的注意,他們一個個若有所思的看著張秋逸,心中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六怨齊出,帝怨,咱們的生死在此一舉。”說罷,戰虎舉起手中的魔兵,對著半空中那妖異的殺字砍了過去,帝怨上冒出六股怨氣,帝王之怨,妖皇之怨,神王之怨,魔尊之怨,鬼帝之怨,仙君之怨,六怨齊出,怨天恨地。
突然發威的帝怨成為了戰巫之怨壓倒七殺字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怨氣縱橫下,第七個殺字和天道之間的聯係在瞬間被中斷,而戰虎也抓住這一絲的機會,將沒有後援的殺字斬出了一道明顯的裂縫。
而戰巫之怨氣趁機侵入裂縫,戰虎瘋狂的在這一霎那展出數千刀,在戰巫怨氣的幫助下將殺字斬的支離破碎。
血淋淋的殺字轟然而碎,血色的碎片蘊含著凜冽刺骨的殺意噴向四方,看似毫無規律,但是仔細一看則是將戰虎可能退卻的所有方向都堵死。
在一片血色中,戰虎發出一聲淒慘的怒吼,而殺字也在這一刻消散在大家的麵前。天空重新恢複了平靜,而血煞穀中也變得靜悄悄的。
此刻張秋逸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在血煞穀的外圍出現了一大批高手,從氣息上判斷這一次來的有妖族,有煉體士,也有各派的高手。但是這些人誰也不想第一個衝進去,大家都已經看出來,今天高手雲集,第一個得到魔兵的不一定是最後一個擁有者。
而且魔兵的威力剛才都看清楚了,而現在穀內魔兵和戰虎的情況都是未知,誰也不會先出頭,免得糊裏糊塗的成為刀下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