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了尋回那幾個夫家骨血，殘花敗柳之身早就不甘屈辱苟活下去了...”
“我們姐妹發過誓言，誰幫我們殺死蘇爺，吾等姐妹願意用這殘生輔佐他成就一番事業”
當一雙雙熾熱，充滿複仇之火目光盯在小何臉上那一刻，他終於明白，她們內心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不堪。
殘酷生活磨礪隻是讓她們才華智慧內斂，卻無法消弭。她們似乎都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向這個亂世複仇的時機。
這一刻，小賀很清楚，自己若是接受她們，那也就依靠著自己注定要和她們對於這個亂世怨恨綁定在一起。
隻要她們之前遭受傷害多麼刻骨銘心，那麼她們對於這個亂世報複也就會加倍。
小賀感覺自己像是走到一個人生十字路口，遲疑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你們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我們不知道，但無論公子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一生一世輔佐公子”
“那好，以後你們就跟隨我吧”
“我叫顧誌卿，婁城顧家大少”
小賀想了想，還是接受她們，也接受自己這一世紈絝子身份。
“是，拜見顧少爺”
老哥女齊齊抱拳起身行禮，此時她們臉上卑微神色盡退，轉而是一種幹練冷酷表情。
此時他仿佛在老歌女身上看到前世女特工影子..
隻是小歌女是個特例。
她就像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
也不知道她在那種環境中為何會長成這種乖乖公主性格出來。
聽老歌女解釋，他才知道，小歌女並不是歌女出身，她是一個偶然被從太湖裏麵撈上來的。
當時她已經奄奄一息，原本曹班頭都覺著她救不活了。
誰知過了一宿，她自己吐出大量汙水活了。
自那一日開始，小歌女就像是失憶了，問她身世也不知，問她姓什麼也不知。
最後老歌女們就給她起了一個新名字，“研兒”。
至於她今年幾歲也無人可知，不過看其身段，皮膚稚嫩，最多也不會超過十三歲。
看著她那一雙烏溜溜眸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失憶。
若是追問她落水之前事情，她腦門立刻皺紋迭起，眼睛也瞪得溜圓，像是觸及極其恐怖事情。
最後便哇嗚一聲撲在顧誌卿懷中大哭起來。
這種狀況誰也沒轍，顧誌卿便徹底打消探究研兒身份念頭。
或許有朝一日她自己能記起來的、
“先隨我一起返回婁城吧”
顧誌卿想了想，覺著還是返回這一世婁城老宅比較穩妥。
就在顧誌卿帶著老歌女即將跨出廂房那一刻，便被一群家丁，還有一個油頭粉麵胖子給阻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