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青,澗水藍,阿裏山的姑娘美如畫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呀~~~~~!”嘩嘩的水聲伴著這銀鈴般的低唱聲給這冷清的小屋平添了幾分生氣。
一陣似有似無的輕煙從一珊的提包內溢出,漸漸在房間內凝集成一個若有若無的人形,聽著衝涼間傳來的嘩嘩水聲,發出一陣低低的輕笑,他大手一揮,本就虛掩著的浴室門吱啞著開了。
而篷頭下的一珊正閉著眼拚命衝洗身上的泥水,嫋騰的霧氣與嘩嘩的水聲讓她聽不到也看不見屋子裏的輕微響動。
“發黃,腿短,粗腰,身長,膚黑,個矮。。。。。”外麵的輕煙輕蔑地看著水簾下的一珊評頭論足:“就這嗓子還敢唱歌?嚇鬼吧?”
終於將一身的汙垢洗淨了,一珊光著身子從浴室中出來,反正是一個人住間房,也無所忌憚。
正在摸過床上的浴巾擦拭,忽然,桌上的提包啪地一聲掉地了!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一珊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沒人!
也許是進房時就沒放好吧,地心引力拉下來了,一珊拍拍快跳出胸腔的心髒,彎腰拾起提包,摸出手機準備充電。
提包再次掉地,連同一珊甩下的那個在山裏吸她血的長條怪東東,這個買來的邪物,在山裏吸她的血,在的士車上莫名失蹤,現在又莫名出現地回到她的包裏。
恐懼再次漫上心頭,一珊顫驚驚地將用浴巾牢牢裹住,打量著這間鬥大的房子,可除了她還是她,沒有第二人。
“別遮了,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沒得看頭。”一個嘲意的聲音再次想起,是一個年輕的男聲,渾厚,帶有磁性,就是陰磣磣的有點咯人。
“誰?”一珊又怒又怕,毫毛都豎起來了,想到自己有可能是被一個男鬼看個精光,心裏憤忿不已。
沒人回答,靜,仿佛剛才隻是一珊幻聽。
難道真是自己精神分裂了?一切,都是臆想出來的?
正在疑惑之間,浴室的水篷忽然又嘩嘩的淌水,就在一珊衝過去準備關掉時,莫名的,水自動停了,打量這個水篷半晌,毫無反應,剛一轉身,水又灑落出來,更猛,象出膛炮彈,噴得一珊複又成了落湯雞。。。。。
毫無疑問,那個寄附在長條東東裏的鬼魂,是被帶了回來,一珊這個無神論者徹底屈服在今晚的古怪事上,如果她再不信,她隻能證實自己瘋了,產生幻覺,與其相信自己是瘋子,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
“你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纏著我?”一珊顫抖著嗓音鼓足勇氣質問,大大的雙眼溢滿驚恐,掃射著一切,他能看見你,你卻看不見他,敵暗我明,一切皆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是一件最恐怖的事。
窗戶莫名地開了,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寒氣十足,如同西伯利亞寒流湧進,凍得一珊上下牙直打架。
抖索索想去將窗戶關上,使足了勁兒也沒能將窗戶合上,窗外黑如油墨,連隻隔一條窄窄的弄子寬的對門都看不見,而屋內又發出的響動讓她不得不轉回身來。
屋內的吊扇象是有人按動開關似的吱吱嘎嘎轉動起來,昏暗的燈光投下一片旋轉的斑駁黑影,令房間類更是鬼魅飄移,電視刷地一下自動開啟,先是一片嘈雜的雪花聲後,接著出現了讓她眼熟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