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劇烈喘息,他撕扯著自己的衣裳,想讓自己涼爽一點,卻在露出上身後依舊無比熱。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吳憂覺得自己都快燒糊塗了,那股熱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暢快,就像新生一樣。
吳憂十指一抓,能感覺到一股力量被他抓在手心。
“太好了。”吳憂一喜,對於法力,他總算是有了個開口。
瞧著身上的傷口,吳憂笑著撫摸,隻要法力變高,這具身子變成怎樣都不重要。
紀雲跟東方越到了鄴城,他們到的時候是白天,整個鄴城裏卻有大半的人大門緊閉。
“請問,是天師的馬車嗎?”一侍衛來到馬車前詢問。
“是。”馬車前的小廝替紀雲回答。
“各位請跟我來。”侍衛禮貌道。
馬車勁直去了一戶人家,紀雲下車,還未進門,裏麵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見過天師。”屋裏的官員一見到紀雲,便連忙上前見禮。
“大人不必多禮,我們還是說說孩子的事吧。”紀雲認真道。
“是這樣的,鄴城從前些日子裏便開始每晚失蹤小孩,他們都不滿三歲,連話都說不怎麼全,消失的時候無聲無息,等大人們回神,小孩子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大人道。
“除去這些,還有什麼特征?比如出生年月?最近的去處?男女比例如何?”紀雲認真問道。
東方越靜靜的看著紀雲,本以為這紀雲是個呆子,不會查案,倒沒想到,她率先就問到了關鍵點。
“出生年月都不相同,也是有男有女毫不規則,最近的去處,有交集的也隻有一個破廟,可是我們派人去看過,什麼都沒有。”大人道。
“孩子消失後,可有什麼消息傳來?”紀雲問。
“天師的意思是有綁匪?”大人道。
“看來是我多慮了,要是有綁匪,大人早該知道了才是,想來,不是人作祟,大人,紀雲晚上要去那破廟看看,還望大人帶個路。”紀雲禮貌道。
“好的,那下官送天師回去休息,先養足精神。”大人道。
“多謝大人了。”紀雲點頭,瞧著旁邊哭的死去活來的婦人,她終是沒有過去安慰。
孩子沒找回來,說什麼都是空話。
東方越全程被忽視,不過,他也樂得輕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紀雲如何處理這檔子事。
孩子的事可不是小事,若沒處理好,瞬間就能毀了她紀雲所有的名聲。
到時候,還想做他師傅?搞笑吧。
來到房間,紀雲往床上一趟,就要睡覺,門卻砰的一聲被踹開了。
紀雲一驚,連忙坐起身來,瞧見是何人後,她蹙了蹙眉。
“四皇子,見師傅的規矩不懂?”紀雲嗬斥道。
“小丫頭敢做本皇子的師父?不怕我抽你?”東方越高昂著頭顱嗤笑道。
“你抽個試試,看我們誰抽誰。”紀雲蹙眉道。
“喲,膽子不小,知道本皇子的名聲嗎?”東方越嚇唬道。
“知道,四皇子火辣暴躁,以前還有三王爺管教,如今三王爺不見了,倒是無法無天起來了。”紀雲道。
“既然知道,那就對我客氣點,別以為父皇跟皇兄點你做我的師父,你就可以踩我肩膀往上跳。”東方越高傲道。
“說的我多想做你的師父,難不成太子沒告訴你?我是拒絕的,若不是太子硬塞,我還真不想答應。”紀雲說罷,嫌棄的瞥了東方越一眼,便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放肆,竟敢侮辱本皇子。”東方越聽罷,頓時大喝,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的向紀雲抽下。
感受到危險,紀雲一張符紙拋出,擋在了她的身前,東方越那猛烈的一鞭頓時像鞭打上了屏障,沒傷到紀雲一絲一毫。
東方越微楞,他這一鞭,就是武士都難以招架,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風輕雲淡的應對了。
“皇子精神好,可以去外麵在探探消息,東方越,除去你四王爺的身份,你還擁有什麼?你在王朝作亂,沒人敢惹你,那也是看在皇上和太子的麵子上,當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紀雲淡淡的瞥了東方越一眼,眼底是不屑。
東方越神色一僵,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人對他如此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