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搶他的台詞,就是讓他站遠,她那裏已經有那麼多的空間,還能將劍柄戳到他的身上,夜戈火氣也被她激怒了起來。
“你……”女演員氣得不輕,她咖位不大,但是入圈很早,哪個新人見了她不喊一聲姐。
這個新人看著眼生,心氣卻不小,還敢跟她叫板了。
“重來!”導演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重來。
等劇結束了,已經是後半夜,大家又冷又餓又困。
夜戈念著玉薄的電話,之前打過去的電話也沒人接,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明明身上有傷,卻還到處亂跑。
一想到這裏,夜戈心裏就煩躁了起來。
顧不得導演發放的宵夜,他正準備離開,回酒店給玉薄打電話,一個人影猛地朝他衝了過來。
夜戈眼睛一眯,身形敏捷的躲閃開,那個人影手裏捧著杯水,本來是要撲在夜戈身上的,結果夜戈一閃躲開,她身體就往前衝了出去。
腳下一滑,她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水飛了出去,打在了之前搶台詞的女演員身上。
女演員被冷水從頭澆到腳,坐在雪地的椅子上,冷得打了個顫,接著是她呼天搶地的哭聲。
那個摔了一跤的人,正是她的助理,見狀,小助理忙爬起來道歉,女演員卻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小助理的臉上。
“你在做什麼!”
小助理打得臉都紅了,捂著臉不停的哭泣。
“我問你在做什麼,你看看我這一身,你想凍死我嗎?”
小助理低聲哭著,為了讓女演員泄氣,她轉身手指著夜戈的方向,哭著反咬一口:“靜姐,不是我,是他,是他故意推了我一把,我才摔倒的。”
叫靜姐的女演員順著助理的目光看了過去,夜戈也因為這個意外,暫時沒有離開。
他沒想到,靜姐的助理會這樣反咬他一口,可他連碰都沒有碰過她。
當時若不是他反應過快,及時躲開,靜姐的助理手上的水就全潑在他的身上了。
“我沒有推她,你不要胡說八道。”夜戈是個男人,不方便跟女人計較,但他也不會白被人這樣無端的指責。
小助理亂咬人,心裏心虛,但靜姐卻一口認定是他在暗害她。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想報複我,將氣撒在我身上,就對我的助理下這樣的狠手,你這個人的心眼簡直小的可怕!”
夜戈皺眉,想要再次申明,他沒有碰到她的助理,更沒有想要報複她。
但旁邊的人,卻紛紛站出來為她說話。
“夜戈,好歹靜姐也是個女生,我們就不能對女士多一些包容嗎?”
“就是,還推人家小助理算什麼事,有什麼怨氣,直接跟靜姐說出來唄,將無辜的人拉扯進來,算什麼男人!”
那些人,像是親眼見證了他推人一樣,一個比一個說的還要好聽。
夜戈百口莫辯,周圍又沒有監控,冷著臉麵對著大家的指責。
直到導演過來,讓靜姐回去換衣服,其他人也都散了,夜戈還站在雪地裏,雙眸冰冷,臉頰麻木。
電話在這時響了起來,夜戈站在空蕩蕩,冷得人快成變成冰塊的雪地裏,手指僵硬的將手機拿了出來。
是玉薄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