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在拆開傷口時,嘖嘖稱奇,“你這是幹了什麼?傷口竟然能裂成這樣?你這手還要不要了?”
“……”
楚胭好不容易消紅的臉此刻又變得漲紅,猶如一隻煮熟的蝦一樣。
伸手默默地在男人的腰後一擰。
都怪他!!!
從醫院出來後,便回到了楚胭所住的小區裏。
“那個,要不我先上去?”楚胭商量的語氣開口道。
他這麼突然出現,她怕安安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老子見小子,還要預約?”程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楚胭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站在門前,開了鎖。
門一推開,她走了進去。
安安便猶如一個小炮彈朝著她發射而來,“媽媽——”
楚胭下意識地想要抱他,卻被身後的男人阻止住了。
當看見她身後的程野時,安安猛地抱緊了楚胭的大腿,警惕地看著程野,“你來這裏幹什麼!?你出去!你出去!!!”
“安安,不許沒禮貌。”
楚胭硬著頭皮開口道,“安安,這是爸爸,叫爸爸。”
他們在來之前已經說好了,安安就是他們的兒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安安癟了癟小嘴,“我有媽媽就夠了。”
楚胭看了一眼程野,張了張嘴,用口型交流,“給安安點時間。”
客廳裏——
兩人坐在了沙發上,對麵而坐,大眼瞪著小眼,楚胭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流轉。
大臉對小臉。
大眼對小眼……
安安就像透過哈哈鏡看到放大的自己。
不對,他才沒有那麼老,他還是粉嫩粉嫩的,他比老男人嫩!
安安猛地扭開了臉,“哼!”
“無論你接受與否,我是你老子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程野彎腰,盡可能地與他平視。
“哼——”安安又是傲嬌地一哼哧。
“既然你是我的種,那必須學會麵對。”程野幾乎是談判似的跟他進行著對話。
“哼哼哼——”
他才不想當他的種!
程野忽而看了一眼楚胭,“也隻有我,才能保護好你媽媽。”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安安那張稚嫩的臉上,有著猶豫。
再看向他的眼神裏,有著某種不屬於他年紀的打量。
程野無疑是談判高手,抓住了他的弱點進行攻擊,這一戰,安安敗了。
很快,一大一小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楚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搞定了?
程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楚胭。
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光流轉,從她粉嫩的小臉一路流轉,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折射出露骨而直白的意味。
楚胭眼神有些閃躲,耳尖透著一抹紅。
在上來之前,很是不放心的楚胭與程野有著某種協議。
隻要程野能夠搞定安安,她晚上會全程配合他的“運動”。
想到這裏,楚胭的腿有些發軟了。
低頭看著安安,“安安,媽媽今晚給你講故事,陪你睡好不好?”
“好。”
當天晚上,她確實把安安哄睡著了,但半夜時,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身子被騰空抱起,睜開眼一看,男人抱著她走回了她的臥室,往床上一放——
“小騙子,騙我?該罰。”
——
最終,楚胭妥協了,將事情全權交給程野負責。
但她也提出了要求,程野所有的行動不能隱瞞她。
男人的效率很快,不知用了些什麼方式。
短短的一個月裏,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直至某一天——
有關於顧家利用慈善事業販賣孤兒器官的事,一時之間傳開了,占據各大頭版新聞。
顧宅與顧氏集團每天都被人胃得水泄不通,被扔爛菜,臭雞蛋……甚至還有被潑狗血的。
有關部門也介入了調查,陸陸續續帶走了不少有關聯的人。
由於這這件事涉嫌過多,需要大量時間調查取證。
兩個月後,取證完成,法院那邊也正式開庭,有關人員都被判了刑,而顧老爺子則是死刑。
楚胭看到這個消息時,一家三口正在郊遊。
她偏了偏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側臉,“謝謝你。”
安安拿著風箏從身後撲到楚胭的身上,“安安也要親親。”
“好。”
周遭的小草冒出了尖尖角,春光明媚,春意盎然,春天來了。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