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就這麼看著她，那眼神，似是能將她看穿。
“隻要不威脅你安全的問題，我都可以縱容你。”程野薄唇輕啟。
楚胭下意識地問道，“……那若是有涉及到安全的呢？”
男人一記冷冷的眼刀子看著她，風輕雲淡地道，“你若是想看我任由別人拿捏，你大可瞞著我。”
他說的是實話，她若是出事了，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到那時候，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從主動變成被動。
“嘶——”楚胭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說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他們現在是夫妻……身份完全不一樣了。
那她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程野似是一眼看破了她的想法，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她，眼裏迸射出火花，“你敢！”
“……”
楚胭縮了縮脖子，幹笑了兩聲。
她還真不敢。
楚胭最終還是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倒出，隻是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周遭的氣溫似乎也發生了變化，低氣壓快要溢出房間裏，整個空間就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
楚胭並不自知，她有說錯什麼了嗎？
顧家借著做慈善的名義，將孤兒院的小孩的器官販賣……
這是顧家的一個辛秘史，她也是無意中撞見後，才知曉的。
這兩年裏，她一直都暗中調差這件事。
顧家做得滴水不漏，可以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即使她調差了兩年，手上的證據依舊不夠，她在等一個時機。
“顧——憐？不，我應該叫你楚胭！怎麼，你現在一個膽子變成了兩個了？”男人的聲音似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字一沉，氣場全開。
她還真敢？
連顧家的老窩都打算一並端走了？
“……”
她全當成他在誇她了。
“那個什麼思南，也有參與？”程野忽而冷哼了一聲。
“……”
楚胭有一種近乎變態的眼神看著他，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這男人啊。
“顧家現在正在研究一種技術，就是能夠代替人的器官。”她道出了一個驚天秘密，“必須要阻止。思南在醫學方麵鑽研多年，顧家這麼多年，都有意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而這一次，因為她的緣故，徐思南接受了顧家的邀請。
楚胭臉上滿是正色，“偽造器官，肯定多多少少都會對身體產生一定的傷害，若是真的讓他們研究成功了，這將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兒。”
“那是警察的事。”程野涼涼地看著她，“你也應該清楚，若是他們的研究有所突破，這也是造福人類。”
所以，但憑這一點想要定顧家的罪，根本不可能。
楚胭有些急了，“那我們也不能這麼坐視不理，讓更多的小孩受到傷害。”
顧家想要隻手遮天。
“真的想管？”程野問道。
“嗯。”
楚胭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回國前，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