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起吧。”
“……”
程野那點細微的表情，恐怕得拿顯微鏡才能看透。
場麵陷入了詭異的沉靜中。
好半晌，程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而後輕抖出了一根煙，細看，他的手還有些輕顫。
他沒有立即點燃，而是轉動著手裏的那個煙，拇指在煙嘴處摩挲著，聲音過分的低啞，“真的想清楚了？不是一時衝動？”
程野直盯著她，確認道。
“嗯，想清楚了。”
楚胭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好半晌，程野這才應了一聲，隻有簡單的一個字。
“好。”
再次栽到她手裏，他甘之如飴。
“……”
楚胭看著他。
好？就好？
他沒什麼要說的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野開口道，“回去就扯證。”
“咳——什麼？”楚胭被自己的流水給嗆到了，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扯證？
他剛剛求婚了嗎？
啊呸，她剛剛答應他的是在一起，而不是結婚。
他是不是理解錯了？
“喜歡我嗎？”
程野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傳來。
男人的那雙眼猶如漩渦，一對視，他便將她吸進去，無法自拔。
鬼使神差的，楚胭點了點頭。
喜歡的。
“想和我在一起嗎？”程野循循善誘。
“……”
完全被眼前的美色迷了心竅的楚胭再次點了點頭。
在一起。
“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嗎？”程野乘勝追擊，身子往她的方向傾去，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腰。
“……”
楚胭又點了點頭。
想的。
“那我們就去領證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
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穩固著，薄涼的地吻住了她柔軟的唇，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唇，深入而吻，輾轉反側，纏綿悱惻。
楚胭情不自禁地微仰著腦袋，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任由著他將她帶入了情潮的空間，彼時她的雙眼開始迷離……
就在她意亂情迷之際，男人撤離，薄唇貼在她的耳邊，“好嗎？”
“……”楚胭此刻腦子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好。”
他說什麼都好，這一秒，她命都可以給他。
直至程野摸了摸她的頭，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她的唇，“乖女孩。”
“……”
楚胭飄遠的魂兒終於回來了。
這人太可怕了，接個吻都是溫水煮青蛙。
溫柔廝磨著讓她一點點卸下防備，而後攻城略地占為己有。
——
他們領證的那一天，安城的天一片晴朗。
手裏握著那紅本本，楚胭有著一秒的愣神。
這就……結婚了？
交往的第一天，就領證結婚了？
程野趁著她頭腦發熱，當天晚上就帶著她回到了安城，一路往民政局的方向開。
他們抵達時，民政局剛剛開門。
由於並不是什麼節日，並沒有人排隊，他們成為了當天第一對兒領證的情侶。
下一秒，程野伸手，將她手裏的小紅本給抽走了。
“誒——”
楚胭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搶。
他幹什麼？她還沒看夠呢。
“沒有離婚，隻有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