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回答啊！我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呢！”麵具男肆意狂笑著，仿佛發現了一個新奇好玩的玩具。
衛陽垂下頭，神采全無的雙眼不停分泌出淚液，在滿是血汙的臉上衝出了兩道淚痕。
“呐，看看啊！”麵具男一把抓住衛陽的頭發，發根被緊緊扯住，頭皮疼痛發麻。但這些疼痛與身體的其他傷痛想必，已經算不得什麼了。“看看你的愛人，他在笑啊！”沒什麼比逼迫他人直視不忍入目之物更加令人欣悅的了——對於麵具男，便是如此。
被迫抬起頭與諸嗣平視，入目之處，便是諸嗣的笑顏。
那既不是戲謔瘋狂的笑，也不是溫柔撫慰的笑，更不是冷笑、苦笑一類。
七年之前，衛陽第一次看見諸嗣之時，便是被這樣的笑容俘獲了。
輕輕上翹的嘴角，不易被察覺的弧度，但任誰看見都會認為持有那笑容之人的心情肯定是愉悅舒朗的。
但現在，麵對這種境況時，諸嗣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懲罰遊戲也該結束了吧。”諸嗣用散漫的語氣對麵具男說道。
“哦，看你這麼輕鬆的樣子，難道已經找到了逃脫的方法了？”
“啊，沒錯。是獨門秘技呢。”
那弧度逐漸增大。
“隻不過稍微疼一下罷了。那麼，恕我無法繼續陪你玩下去了。下次要記住，製作電椅的話不要找容易被扯斷的電線哦。”
諸嗣咬開頸部旁邊的電線，藍色的火花零星綻放，發出“劈啪”的聲響。
“再見。”
說罷，便一口咬住電線裸**露的一端。
數千伏特的電流瞬間作用全身，神經係統在霎那間被摧毀。
蛋白質燒焦的氣味不斷傳來。
“不——！！”衛陽聲嘶力竭地大吼著，麵部扭曲，仿佛此刻連靈魂也在抽搐般的疼痛著。
“嘖，比想象中的更加果斷呢。那麼，下一次再見咯——”
麵具男摘下麵具，對著已經燒焦了的屍體鞠了一個完美的躬。
“主角。”
再一次睜開眼，時鍾的嘀嗒聲極富規律的響起。隔夜的飯菜味縈繞於鼻尖。
秋季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寒冷。
和往常一樣，平平無奇的開端。
這一次的死亡雖然草率了些，但諸嗣已經不想再和對方玩下去了。與其等待未知的恐怖，不如選擇已知的開始。
死亡，再一次啟動輪回。這無疑是對他而言最好的辦法。
“未來，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啊……”如此唐突的結束，雖然已經遭遇了數百次，但還是無法習慣。
就像看小說看到一半，就突然結尾一樣突兀，也使人不滿。
“看來這一次要小心才行。”
每一個舉動，都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在避免原本可悲的結局又不出發其他事件上探尋規律摸索道路，實在是很難。
未來具有不確定性，而這種時常會神展開的未來已經令諸嗣吃了太多苦頭了。
三百多次死亡，處少數意外、天災、自殺外，有兩百多次是因為各種奇怪的理由被他人殺害。
簡直是遍地的死亡flag。
諸嗣歎了口氣，仰頭休憩。
在這寧靜的清晨中，有養精蓄銳之人，也不乏忙碌之輩。
男人站在N市最高的樓層內，透過落地窗俯視著下麵忙碌著的芸芸眾生。
“已經，開始掌握了那種力量了呢。呼呼呼，似乎，我也可以書寫這個世界的一切了啊。”
“但是，還不夠。你需要再努力的死一次啊，諸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