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尷尬的和老板打招呼,說九尾是她的朋友。
從小在這裏長大,這裏的每一家鋪子曾經都和楚汐哥哥來過,一景一物都全然熟悉,全然有楚汐哥哥的身影。
她從小到大的世界隻有楚汐哥哥,身邊從未有過男孩子,九尾應該算是阮荷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老板似乎明白了什麼笑著和阮荷說話,認定她是不好意思,曾經的小丫頭都長大了。
吃過早餐,兩個人走了出來,B城不若A市那麼繁華,但是對於城鎮是別有一番感覺,皚皚白雪將這裏裝飾的寂靜怡然。
兩個人靜靜的走在清晨之中,偏僻的道路沒有那麼繁華,卻也寧靜,街道仿佛是銀子鑄成的,那麼亮,那麼有光輝,長長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劍掛在簷前,他們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煙。
一路之上,兩個人並沒有出聲,一前一後的走著,九尾順著阮荷的腳印,一步步的前行,以後阮阮離開了,他也無悔了……
這時,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地上撲的是雪,厚厚的,軟軟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皚皚的,又鬆又軟;樹上蓋的是雪,積雪把樹枝壓彎了腰。太陽照在白雪山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阮荷和九尾終於到了了偏僻的公園,靜靜的站在那裏。
冬天,戶外那粘滿霜雪的柳樹上盡是樹掛,像是一根根銀條懸掛在樹上,格外壯觀。
曾阮荷轉眸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九尾,如今九尾在她的身邊,她也冷靜了下來,是她自私,明知道即將分離,會離開這裏,依舊不讓九尾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九尾回去那裏?
隻是如今她不敢問,怕自己會忍受不了這樣的情景,重逢的喜悅讓兩個人都在逃避這個問題。
阮荷站了一會,望著眼前的景象,自此告別了曾經,真真正正的告別了,楚汐真的成為她的哥哥,如今她的心真的在一點點看淡,目光不在追隨著楚汐,因為心早已經被九尾占據,雖然是不放心,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
遙想過去,往事如煙。曾經的憂傷在清風裏漸漸飄遠,心情好像雨中的丁香,帶著淡淡的憂鬱。隻有那淡淡的一抹紫依舊在夢中流連.。其實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在經曆的時候並不會刻意去品味它,而是在過了多年以後才開始拾起記憶的碎片,細細品味。幸福的味道在回憶中雕刻。但更多的是無盡的悵然。唯有輕輕一聲歎息,似乎想去挽回些什麼?
隻是如今她不想挽回什麼,隻覺得這樣很好很好……
楚汐哥哥有月月姐,而她不再孤單,即使以後離開九尾也不再孤單,因為九尾會無時無刻給她溫暖與依靠。
兩個人看了一會,便按照原路回去了。
已經九點多了,阮荷和九尾去了超市,買了很多水果和禮品要去楚汐哥哥的家裏,給叔叔嬸嬸買禮物。
從小到大,叔叔嬸嬸雖然不是很喜歡她,但是她依舊可以感受到溫情,已經把他們當做親人一般。
阮荷和九尾拎著禮品,帶著九尾,來到了叔叔嬸嬸的家裏,如今他們搬家,是附近的一棟高級樓區。
阮荷和九尾按著門鈴,很快門就打開了,阮荷和九尾坐上電梯,來到了楚汐哥哥的家裏。
“曉荷回來了。”開門的是楚汐的媽媽,五十歲上下,一條黑色的褲子,一件暗綠色的毛衫站在那裏熱情的招呼著。
“嬸嬸好。”阮荷甜甜的叫著。
“曉荷都忘了我們這把老骨頭了,多長時間補回來了。”嬸嬸佯裝不滿的說著。
“工作比較忙。”阮荷急忙的說著
“這是曉荷的朋友吧,我聽月月說了,果然一表人才。”嬸嬸看著阮荷身後的九尾,眸光也瞬間閃過一抹驚豔,九尾的俊逸,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嬸嬸好。”九尾也學著阮荷的叫著。
“快進來。”楚汐的媽媽招呼著他們,他們換鞋便走進了客廳。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楚汐的爸爸,甜甜的叫著;“叔叔。”
“恩,坐下來,好久沒有看到曉荷了。”叔叔慈祥的說著,在他們家,嬸嬸是一家之主,任何事情叔叔都是沒有意見的,性格也比較隨和,就是話比較少。
阮荷和九尾坐在了沙發上,這個時候月月也出來了,和阮荷打了招呼,便幫著嬸嬸泡茶,端了出來,茶香四溢。
“一會曉荷和你的朋友要留下來吃飯。”嬸嬸熱情的說著,這個時候楚汐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阮荷一怔,便恢複了正常,坐在沙發上,和阮荷九尾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