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無所不曉
正當江城子四兄妹大戰無名高人之時，清風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臂，且一句溫柔的說話聲傳入耳朵，緊接著傳來的，還有一陣醉人的隻有女人才會有的那種體香。
清風回過頭。
曉曉！
清風再次出乎意料的見到了曉曉那張俊秀的小臉。
“現在不走，等一會兒分出了勝負，想走就走不了了。”曉曉一臉的真誠與擔憂。
“可我得向明月解釋清楚。不然他對我的誤會會越積越深的。”清風道。
“現在你的解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明月就更不可能相信了。”曉曉道。
“為什麼？”
“呆子，所謂當局者迷，她現在正處在喪父的悲痛之中，你覺得她會聽你解釋嗎？”
“那倒也是，”清風喃喃道，“況且，那樣的事實說出來也不見得會有人信。”
“那就走吧，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解釋，這恐怕才是上上之策啊。”曉曉說著拉著清風的手就跑，清風不由自主的跟著跑了一段，突然停了下來：“你不該救我的，曉曉。就算他們不相信我，我也該解釋清楚的啊，我這麼不明不白的跑了，豈不是自己承認了嗎？”
“說你是呆子，一點都不假，你知道無名城是怎麼對待大仇人的嗎？”
“怎麼對待，大不了一死，若死能證明我的清白，我願意死，你不知道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兒！”
“隻怕是死了也沒人相信，沉冤難雪的滋味更不會好受啊！再說了，隻怕到時候你是想死都難，生不如死呢！要知道，無名城對待大仇人的方法是：全城人都聚集到無名廣場之上，然後兩人一組，一方用盡法力殺死大仇人，一方則用盡法力將已殺死的大仇人救活，另一組再用法力殺，救，如此千二百回，直到再也無法救活。那不是生不如死又是什麼。”
“吃飽了沒事兒幹啊，要殺就殺，幹嘛殺了還要救？既然是大仇人，救他幹什麼呢？”
“這你就不懂了，”曉曉道，“無名城講究的是真誠，即使對大仇人也得真誠，有仇該殺，但亦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殺人的用盡了全力自不必說，救人的也必須用盡全力，沒有人敢手下留情放了你，也沒有人暗藏私心殺了你，那樣的一殺一救可是真正的全力相搏！”
“嗬！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兒！那要是救的人的法力高過了殺人的人的法力呢，仇人不是就死不了了？”清風不信地問。
“有這種可能。不過至今為止，這樣的事在無名城上千年的曆史中隻發生過一次，無名城的大仇人也就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你以為你會成為第二個嗎？”
“啊，還真會有這樣的奇事兒？”清風張大了嘴。
“無名城的人是真誠的，也是講信譽的，殺不死就是殺不死，絕不反悔，且從此以後所有的仇恨一筆勾銷。你不想知道那第一個殺不死的仇人是誰嗎？”
“誰啊？”
“你認識。”
“我認識？”清風頓時來了興趣，“不會真有這麼巧吧。”
“文明教授！這是三十年前的舊事了，你知道那個最後救活文明教授的人是誰嗎？”
“誰啊？”
“最後一組殺人與救人競賽的雙方是無所不能和他的師父全能居士。”
“嗨，這不故意放他一條生路嗎？你說，這徒弟殺死了，叫師父救，哪有救不活的。”
“錯了，殺人的是全能居士，救人的是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