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兒,我也明白這道理,可就像你說的那樣?那二人既然數十年都未重現江湖了,誰又能保證他們今後就會再度出現。依你的說法,他二人定是兩敗俱傷,說句不好聽的,說算是沒死,這光養傷就不知道要多久。我能不能回到哪個時候還兩說呢?就以現在我那個好父親的態度,恐怕他心裏巴不得我早點完蛋呢?”回想起眼前那人一見自己就是怒喝連連,甚至於拳打腳踢的父親,他不由地恨地牙癢癢。畢竟,他就是滄海,也可以算是滄海即是他。

“少爺,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夫人在那裏周旋著呢?少爺你現在要做的隻是把傷養成,別因小失大,到時惹得夫人擔心,也惹得我擔憂。”說到最後之時,她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可滄海又是什麼人?兩世相融,前世修為已達後天十二重,而今生卻是多年秀才生涯。讀神養神,練武修神。兩兩相加,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一加一那麼簡單。或許以他的身體素質之言,就算是拿著一把兒大刀,恐怕也打不通一個煉氣一重的,這並不是危言聳聽,畢竟,讀書人又有幾個肯鍛煉身體的,君不見,從古至今,多少文人多少墨客,都是因身而鬱鬱而終。就算是酒劍仙的李白。到最後還不是因酒而落河,做了一個淹死鬼嗎?君又不曾見,昔化陀若不是因為得罪曹*的話,恐怕真的會長命百度。君不見,三豐真人百歲高齡,卻還創出了那名動天下的太極拳。

讀書人呀,讀書人呀,感受著這身體,他亦是不由地歎道。畢竟生於大富之家,最大的好處恐怕就是細皮嫩肉。

窮學文,富學武。既然我代替了你,今天我定要一窺天下武修。想至此,他不由地摸了摸腰下的那把兒細小佩劍。或許,隻有自己握住它的時候,他才是前世的那個無情劍客吧。

“少爺呀,你不要總佩著一把劍行不?雖然說,你不能練武。可這世上行當多了去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就算是不為你想,也要為你親人,為你娘著想呀。少爺呀,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是什麼年代,這裏又是什麼地方?這是大乾國呀,這是蒼蟒城呀?隻要有實力,就能擁有一切。實力呀,少爺,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若你再繼續這樣捧著個書本下去的話,相信這次的事既然有第一那就肯定會有第二,到時,第三第四還會完嗎?”望著少爺,她卻不由地急急道。畢竟,再這樣下去的話,那他的地位就會越來越低,到最後,受苦受罪的隻能是他的親人還有關心他的人。至於老爺,想起那個根本沒有一點兒人情味的中年大漢,縱使是丫環亦不由地在心中搖頭連連。畢竟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兒子,可他到好,眼中隻有那些個天資卓絕的,好的吃肉,差的,恐怕連湯都喝不著。

“小香兒,以前咋就沒覺得你懂的這麼多呢?的確,我也應該好好打算打算未來的路了?可你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又能有幾分兒把握呢?實力呀,果然是實力至上。不過小香兒,你也用不著太過於擔心了,放心吧,我心裏早有打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放心吧,我自有打算。”望著小香兒那真切的目光,他許久才徐徐說道。

“少爺,你別告訴我你的打算就是這樣?成天拿著本書,成天混吃混喝,不要說我看不慣,你看其它人誰又能看的慣呢?做為下人,或許我不該說這些話,可做為朋友,我卻要勸少爺你一句,真的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恐怕人人都瞧不起。也別再找那幾個狐朋狗友了,其它人隻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悠悠地一歎,是呀,今天她還是多嘴了。

“嗬嗬,小香兒,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心裏都明白的,看你說了這麼多,想必你也口渴了,先去喝水吧,以後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大家族呀。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望著小香兒那滿目通紅的眼光,他的身子卻是不由地動了動,隨接著就是這般徐徐的一句。是呀,一子錯,滿盤輸。當世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少爺,那你好好想想?我估摸著夫人過一會兒也會過來,等下有什麼話就直接跟夫人講,雖然說家主這些年來有些兒不近人情,可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的兒子。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更何況還有你外公的鼎鼎大名呢?就算是礙於情麵,這次的事,他恐怕也會插手的。少爺呀,酒是穿腸毒藥,色是斷骨鋼刀,這次的事,你卻是真的有些過了,有些過了。”小香兒一臉兒急樣,同時又銀牙緊咬,分明就是一種兒恨鐵不成鋼。

“小香兒,不要再說了,這次的事情,你還真以為是我搞出來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爭風吃醋,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這次分明是被人陰了。想不到陰我的卻還是我的兩位兄弟,大哥二哥呀,你二人對老幺我的情,我記住了。古語有雲,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想不到,最後出手的卻是我的兄弟?兄弟!”縱使他如今滿腔怒火,可又能如何?就憑他一個普通人又能怎樣?要知道這裏是餘家,他是滄海,可不是前世那個仗劍走江湖的餘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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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小香兒遠去的背景,他卻隻是隨口一歎。

“前塵往事隨風去。苦苦苦傷傷傷。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兒資味在心頭,”在心頭。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明年的今日,要他成為練氣九重,對於滄海而言或許是難如上青天。可對於他而言,卻也非易事。畢竟要練氣,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九陽絕脈,更何況這身體這麼多年來未進行任何兒鍛煉,身體之差可想而知。筋脈究結,這還不算是什麼嚴重的,可你讓一個書生揮刀舞棒,這無異於比殺了他都難。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這具身體還沒有糟糕到他束手無策的境地。而今隻有從外至裏才算是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