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路十八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秦酒會變心的,同樣也沒有想到他養的小三會那樣明目張膽的找上門。
鹿歡是個大學生,並沒有對著路十八胡攪蠻纏。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我很愛秦酒,他已經不愛你了,不然他也不會養著我。”
他的話就像是六月份的冰雹,明明天氣應該是熱的要死的樣子,卻依舊讓人覺得寒心,而那冰雹也像沉重的石子砸在路十八心口上,讓他無法喘息。
路十八麵上有些許迷茫。
“然後呢?”
對啊,然後呢?
秦酒包養了你,你是來對著我耀武揚威的,然後想要將我這個正宮給趕走嗎?
可是,你又是否知道,我已經陪伴了秦酒多少年?
我們不僅僅是愛人,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路十八現在很亂,也恨,但是他不知道應該恨秦酒,還是恨鹿歡,或者是恨自己。
一種無力感直衝心頭,胃部不怎麼舒服,嘔吐感直衝喉嚨。
“他既然不愛你,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他身邊呢?我覺得我才能更好的照顧他,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家了吧?”
鹿歡聽著秦酒的反問,心裏也不想多廢話,他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逼宮。
畢竟秦酒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這裏,自己也愛那個溫柔似水的男人愛的不行,憑什麼路十八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他,而自己卻不可以呢?
秦酒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路十八突然想起來上個星期四的晚上,他和秦酒完事之後躺在床上溫存。秦酒那天夜裏,看起來有些興奮,不停的在和自己講關於他資助的一個大學生的事情。
秦酒說:“那個大學生挺老實的,看起來也很青澀,就是家境破落,我資助他以後還能為我所用。”
原來,青澀是這麼個青澀法,為他所用是用在床上的啊?
那天晚上,秦酒一直讓比他還要大一些的路十八叫他哥哥。
路十八不願意,秦酒就故意去不停的折磨他。
怪不得啊……
原來一切的事情都是有所征兆的。
秦酒周五上午說自己要出去出差這段時間,歸期不定,當時的路十八還心疼的不得了。
路十八告訴他:“你不要為了掙錢而拚命賣力,身體是自己的,錢再多也沒有人重要。”
秦酒當時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
路十八現在才明白,難怪前些日子晚上他給秦酒打視頻,總是被轉成語音狀態,還有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以及秦酒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都是在做那檔子好事情。
他還傻乎乎的心疼,秦酒太勞累了。讓他好好補補身體,早些休息,自己晚上就不給他通話了。
“你們這個星期do了嗎?”
路十八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調都變得有些不正常。
“每天都do。”
白天,夜晚,日日夜夜。
鹿歡抿了一下唇,眼神帶著不善和利刺的看著路十八:“包括你和他通話的時候。”
“喜歡!”
“哥哥……”
原來,手機裏麵傳出來的的聲音,並不是他和他之間的愛的記錄,而是他和他之間的現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