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鋼鐵之拳(1 / 2)

龍人蜥是個好戰的種族,雖然他們也有崇尚智慧的學者,但那畢竟是少數,對他們來說要了解一個人的最佳途徑就是先來一場真正的戰鬥,通過戰鬥過程中的生死相搏來判斷對方是否能成為朋友或是敵人。

在前一段時間的黑石星保衛戰結束之後,卡隆就一直覺得拉傑斯是個真正的勇士,而不像大多數人類那樣膽小懦弱,對於當時一起參加那場保衛戰的米揚斯,卡隆原本對他的評價也不錯,是個具有智慧與決斷的優秀指揮官,但聽說他現在已經成了幽靈特工叛亂軍的領袖,而且真實身份竟然是人類與蟲族的結合體幽能鬼兵,卡隆不禁為他的執著和野心震驚不已,立刻明白了拉傑斯叛離聯邦的原因。

現在的拉傑斯急需一支強大的軍隊與米揚斯抗衡,得知了拉傑斯現在的處境之後,卡隆都有點不忍心這麼為難他,聖祖武士的力量絕不是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人類能夠相比的,但現在勝負的賭約已經定下來了,雙方都沒有要反悔的理由,龍人蜥對戰鬥是非常認真的,就算麵對的是一隻螻蟻他們也會全力以赴,這倒讓卡隆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一時下手太重打死拉傑斯。

黑石星基地的訓練場上,數萬龍人蜥榮耀武士全都跺腳震地,吼聲震天,為他們無比強大的指揮官聖祖武士卡隆呐喊助威,而另外一邊,拉傑斯也摩拳擦掌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站在他後麵的周慕心還想勸拉傑斯趕快放棄戰鬥,卡洛斯上校卻一點都不為拉傑斯擔心,反而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在等待全體龍人蜥目瞪口呆的情景。

人類和龍人蜥之間的戰鬥本來就不公平,無論體型、力量和身體強度等等當然全都是龍人蜥占絕對的優勢,卡隆把巨型光子戰斧交給了兩個龍人蜥勇士,對拉傑斯說道:“我們之間的力量相差懸殊,為了盡量保持公平,我允許你使用武器,而我就用拳頭好了。”

拉傑斯的武器自然就是卡隆親手送給他的聖祖劍,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拉傑斯要想戰勝卡隆也隻有依靠那把聖祖劍了,誰知卡隆的話剛說完拉傑斯就把腰間的短杖抽出來丟給了身後的卡洛斯上校,大放豪言道:“那有什麼意思?男人之間就該用拳頭來交流,不用武器就最好,省得你流血了,這樣打才過癮嘛。”

這一刻,除了卡洛斯上校之外,所有人都把拉傑斯當成了隻會逞強的大傻瓜,即便是龍人蜥之間的戰鬥也很少不使用武器,因為龍人蜥的身體是十分堅硬的,除非是硬度非常高的鈍器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否則單憑拳頭也隻不過是給他們捶背一樣。卡隆也不知道拉傑斯的這種自信到底從何而來,難道他真以為他的拳頭能對聖祖武士造成傷害?

“好,我來了!”拉傑斯決定先下手為強,快步向卡隆衝了過去高高跳起,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塔爾瑪行星上注射了嗜血殘暴獸的血液再吸收了飛螳的基因之後,拉傑斯除了進化出飛螳之翼外,自身的力量也增加到了大約五倍的人類力量,這一跳竟讓他的身體躍上了大約20米的高空,借助空中墜落的力量拉傑斯的右拳奮力一擊朝地麵上的卡隆打去,卡隆的戰鬥反應比起一般的龍人蜥來還是要快上許多,粗壯的雙臂立刻抬起擋在了頭頂麵前,硬是擋住了拉傑斯的全力一擊。

這一拳的威力出乎卡隆的預料,沒想到拉傑斯的力量竟能強大到如此地步,卡隆的雙臂挨了這一拳之後立刻感到一陣猛烈的疼痛,仿佛打中他的不是拳頭而是鋼鐵一樣。拉傑斯一開始就料定卡隆絕不會躲開他的攻擊,因為他根本就認為拳頭能對他造成傷害,所以就把自己的拳頭變成了跟寄生感染蟲尾針一樣的材質,再借由自己最大的力量打出去,就算卡隆的肌肉再強壯也絕對受不了這麼強的威力。

卡隆隻覺得雙臂發麻,無法使出他的力量,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拉傑斯一開始就表現得那麼自信的原因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類,他一定還藏著許多強大的能力。一上來就吃了個大虧的卡隆馬上向後退了一步,接下來他就再也接不住拉傑斯的拳頭了,先盡量避開拉傑斯的攻擊等待雙臂的麻痹感消失之後再行反擊。

拉傑斯可不會讓他有還手之力,一擊得手之後就要用最猛烈的攻擊窮追猛打,與槍神對練的那段日子裏練出的敏捷身手在這種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從空中落地之後他再次飛快地跑向卡隆麵前用強化過的雙拳對著頭部和胸口猛擊,卡隆在快速躲閃的同時隻能繼續用雙臂阻擋,拉傑斯的每一拳都像鐵塊一樣捶擊在他的雙臂和肩膀上,卡隆痛得隻能暗暗叫苦。

拉傑斯一米八的身高隻有卡隆的一半不到,而且身形移動非常快速,卡隆的巨拳每一次反擊都被拉傑斯輕易躲開,不過卡隆的招式也是令人防不勝防,卡隆一拳擊出又被拉傑斯躲開之後立刻轉過一個側身用尾巴當鞭子一樣把拉傑斯抽倒在地,沒等拉傑斯爬起來就又是一拳打來,還好拉傑斯反應夠快,顧不上全身疼痛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才躲過了這危險的一拳。

數萬龍人蜥一起呐喊助威的聲勢似乎把卡隆的劣勢給扳了回來,這裏忽然之間不像是行星基地,反而像是個拳擊擂台一樣,卡隆迸發出一聲怒吼開始向拉傑斯反擊,雙臂的麻痹感這時候也已經消散了,恢複力量的卡隆又是一拳砸了過去,拉傑斯幹脆孤注一擲,用足全身力氣掄出最強的右拳與卡隆的巨拳激烈對撞,隻聽見仿佛金屬打擊在木頭上的“嘭”的一聲悶響,大拳碰小拳的一瞬間,拉傑斯和卡隆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異常痛苦的表情,卻又都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