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天停了嘴，若有所思的盯著赫連蒼，似乎有話要說，而赫連蒼一副泰然，依舊麵無表情的冷色。
“小王爺有話但說無妨，我並非洛月國的臣民，斷然不會做出告密之事。”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揮了揮手，他揉了揉微皺的眉心，才轉向豬金金，“富家商號短短幾年之內，能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行，成為如今洛月國的三大商行之一，賢妃真是居功至偉。”
眼中輕蔑閃過，錢九天嘴角噙著諷笑。
豬金金這下更迷糊了，剛剛說著賢妃，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富家商號了，這——
腦中靈光閃過，她抓住了什麼，隨即開口。
“賢妃娘娘和富家商號的關係——”
錢九天僵著一張臉，眼角忍不住抽搐著，“賢妃是富千秋長女，舉凡是四國之內，隻要是個人，都該知道這點。”
換言之，她豬金金真的不像人咯？
“我憑什麼要知道？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妃，有必要人盡皆知麼？”
她初來乍到，對凡間的很多事情半知半解，這些事平常也沒人跟她說，她從何得知？
“可偏偏她不隻是小小貴妃一枚，更是陷害洛月國太子罪魁禍首。連這都不知，你還想狡辯？”
“我——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普通人，而我身份特殊，不知道也很正常。”
她不是凡人，怎麼會對凡塵的事情這麼了解？
就像他們不是神仙，自然也不知曉天上的事情。
瞧瞧錢九天那眼神，那是鄙夷麼？
“你別得意，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錢九天仰著下顎，臉上華麗麗寫著諷刺兩個大字，他低哼，“那你說說，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天庭之上，誰最厲害麼？”
哼哼，這問題他要是知道，那他早就升天了。
她打賭，這是上絕對沒人會知道。
果然，她話剛說出口，錢九天，玉麒麟還有赫連蒼，便都湊了過來，眼巴巴的望著她。
“人間九五之尊掌管黎民，這天界——應該是玉帝最厲害。”
豬金金笑眯眯的擺了擺手，一臉‘你是弱智’的模樣，“不對——”
“那是如來佛主？”錢九天鍥而不舍。
“也不是——”她打了打哈欠。
“觀音大士？”
百無聊賴的搖搖頭，豬金金直接宣布答案，“不對不對都不對——天庭之上，最大的是……”
故意拖長了聲音，瞧著他們一臉專注的模樣，豬金金忍不住爆笑出聲，“佛曰：不可說。”
“我知道。”
一個個灰頭土臉瞪著她，赫連蒼冷然的聲音突兀響起。
“不可能——”瞧見錢九天起疑的眼神，她察覺到自己似乎否認得太快，便改了口，“那你說說，誰最厲害？”
上古的神話流傳至今，不可能會有她們三人的名字。
但是，天庭每一百年舉辦的大賽——選出最厲害的人，毫無疑問，白白已經連續獲得了三屆的冠軍，也就是凡間所謂的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