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此時的天際,泛起一絲魚肚白。卡爾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魯人疾步在官道上,滾動的煙塵漸漸遮掩了後麵的軍隊。
“殿下您這是?”兩名守衛在宮殿旁的士兵不禁對卡爾的行為感到疑惑。按理說大事稟報也不會帶上自己的親衛,可偏偏卡爾這麼肆無忌憚地做了。
卡爾漠視了一眼說話的守衛,隨即說道:“壓下去!”卡爾身後立馬出現兩個身穿藤甲的士兵,上前將其製服道:“是!”可憐的守衛,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帶離此地。
卡爾慢慢上前,將高大的正殿大門慢慢推開。卡布也正好被這開門聲給驚醒,看到進來的卡爾,卡布有點不悅。抬起惺忪的眼皮,揉了一下腦袋,看也不看卡爾道:“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
卡爾和他的護衛軍魚貫而入,瞬間便將空蕩蕩的殿堂塞滿。卡爾走到距卡布一丈遠的距離停了下來,將手中的石劍插在地板上,‘砰~!’的一聲脆響,裂縫由劍身中心蔓延開來。卡爾將手撐扶在劍柄上,整個人帶著一股鬼魅的氣質讓他顯得有些頹廢。
聽到脆響聲的卡布愕然抬起了頭,看著卡爾及他身後的護衛軍,他困惑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帶著護衛軍到正殿?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說著說著,整個人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因發怒而顫抖的獸袍輕輕地擺動著。
卡爾緩緩抬起高傲的頭顱,雙眼中泛著一絲死氣,讓人感覺他雙目無神。仿佛在看著卡布背後的石雕牆麵,又仿佛在凝視王座,他喃喃道:“魯族現在正是強盛的時候,我們在麵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時,不應該猶豫,不應該膽怯。人民因戰爭而受苦,軍隊因為長時間的訓練而匱乏。我們需要勝利來激勵全族,讓魯族更加強大。但是你!”說著,眼神陡然淩厲起來,將石劍舉起劍鋒直指卡布,隨後聲調一變,用著高昂的聲音繼續說道:“一味享受腐敗的生活,每天串身於各各部落、部族和其他種族,美其名曰涉談實際上是搜刮好處,睜開你汙濁的雙眼看看吧!魯族的人民還處在危難之中,各族都在虎視眈眈。你卻遲遲不肯下定攻打尤族,魯族的子民都很惶惑,而我十分憤怒,所以我決定替而代之,你這個昏君!”說完,帶著民族大義的卡爾向卡布衝了過去。
“逆子!居然敢忤逆本尊!”卡布被卡爾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給氣得站了起來,一把拔出腰間的配劍。‘鐺~!’兩劍相交發出的脆鳴聲。這不是父子之間的較量,而是臣子之間的相爭!
年邁的卡布此刻容光煥發,絲毫看不出是已過耄耋之年的類人。而卡爾十分驚訝,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與他一搏高低,一時間竟隱隱落入下風。卡布看到自己兒子吃驚的表情,有些嘲諷地笑道:
“你比起我當年可是差遠了,你就隻有這麼點實力嗎?就憑你能篡取本尊的王位嗎?”
“嗬!是我大意了!”卡爾雙眸不敢直視卡布,有好似愧疚讓他抬不起頭。先前的輕視頓時收斂,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叮~吱~!’兩柄石劍摩擦的刺耳聲,在正殿不覺於耳。卡爾父子兩激烈地交戰著,將一切都超脫在外。忽然年邁的卡布突然失手,胳膊受了一擊短刺。不過刹那間,傷口便迅速複合,皮膚漸漸變為紅色,血紅的皮膚立刻與一般的赤紅色魯人分別開來。血紅的膚色讓卡爾錯愕,仿佛遇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喃喃道:“真我燃燒!”
“沒錯!這就是‘真我燃燒’,沒想到吧!這也是我如今都能安居王位的主要因素!”卡布驕傲地說道。
卡爾愣住了,沒想到罕見的真我燃燒會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出現,而且是這樣一個尷尬又複雜的場麵。所謂的真我燃燒可是對自身傷害極小,對潛力挖掘極大的一種燃燒生命的武技,據說已經失傳了,可是卡爾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在眼前。
“來吧!讓我檢驗一下你多年苦修的成果!”卡布說著,一記橫劈直打在卡爾的麵門。卡爾極快反應過來,將石劍舉起成功擋住這一次攻擊。‘鐺!’的一聲脆響,卡爾被這巨大的力道給打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