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宴請沮授,郭於淳二人,除了想要交好這兩位非凡者,為日後挖牆腳做鋪墊以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想要兩人帶過來的援兵。
沮、郭二人從渤海帶來的援兵,袁熙可都是聽韓珩彙報了。
帶甲騎兵!
拋開非凡者的因素不談,這東西在古代相當於現代的坦克,絕對的精銳兵種!
此刻袁熙手下差不多有四百縣城守軍和一千收編黃巾軍,但這些兵都隻是操練沒多久的新兵民兵。
尤其是收編黃巾軍,武器都還沒配全呢,很難說能發揮出多少戰鬥力。
這一次黃巾亂軍襲城,他靠鬥將擊潰對麵士氣獲勝,但以後遇見其他敵人,可就未必能像這次這麼好運,不費一兵一卒就大獲全勝。
袁熙也需要一支屬於自己的精銳部隊,再搭配他手下的其他士兵,組成一支相對有戰鬥力的部隊。
而此刻,他就盯上了沮授,郭於淳二人帶來的精銳騎兵。
當然,雖然郭於淳被袁熙灌醉,已經趁著醉意將腰牌送給袁熙,但這騎兵想要完全歸袁熙掌握,還需要另一個人點頭。
袁熙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看向另一邊的沮授:“沮先生……”
此刻的沮授握著酒樽,臉上也帶著幾分醉意:
“既然公子需要騎兵,郭將軍又願意給,那公子就收下吧!”
“明公那邊,我替公子去解釋。”
醉酒的沮授言語間也少了幾分謹慎憂慮,多了些直率。
“那我就多謝沮先生,多謝郭將軍了!”
見沮授也鬆口,袁熙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笑容,繼續與兩人喝酒。
酒過三巡,月過樹梢。
在幾個侍衛的攙扶護送下,沮授和郭於淳醉醺醺的回到了渤海援兵的臨時駐地內。
待得幾個侍衛與營地衛兵交接離開後,原本醉醺醺的沮授眼神一下子就恢複了清明。
沮授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爛醉如泥的郭於淳:“你這醉鬼!一頓酒就被哄騙得將部曲交了出去,要是不改改這嗜酒的毛病,早晚要誤事!”
“不過這兩百騎兵給了熙公子,倒也不算給了外人。”
說罷,沮授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件事,轉頭開始安排起營地值夜的事,並且提前與郭於淳麾下的騎兵伯長,夫長等基層軍官溝通部曲交接的事情,讓他們提前有所準備。
次日。
城門口。
“公子,告辭了。”沮授站在一匹戰馬旁邊,開口道。
“沮先生,郭將軍,慢走。”
沮授麵前,袁熙一臉誠懇的開口。
而另一邊,郭於淳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沒說出來。
今早醒酒之後,郭於淳有些後悔自己直接把麾下兩百騎兵送給袁熙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更何況這話還是跟他頂頭上司的兒子說的。
郭於淳知道自己不可能反悔。
但是心痛也是真的心痛。
那可是二百騎兵啊!
還都是他的親兵,直屬部隊!
培養出這兩百名騎兵的耗費可比培養兩千步兵都要高,這下子全都沒了!
他甚至沒法去恨袁熙。
一是因為袁熙他得罪不起;二是因為這話是他自己醉酒後主動提出來的,袁熙甚至都沒要,他就主動要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