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扭轉乾坤(1 / 2)

安徽黃山號稱“天下第一奇山”,人稱“黃山歸來不看嶽”,但是1934年12月14日的這裏卻是血腥的戰場。埋伏在漫過半身的草叢中,李阿毛的槍管再也移不開了:當他發現李茂春的時候。

那燃燒的烈焰,撕心裂肺的哭聲,那恥辱的一刻,那血紅的記憶!

李茂春是李阿毛的堂弟,但是他爹是保長,姐姐又嫁給城裏保安隊排長張歪眼,狗仗人勢的他看到李阿毛媳婦長得俊俏,就哄騙李阿毛到外地販賣桐油,趁夜奸汙了堂嫂。

滿心歡喜的李阿毛回到家裏,看到的是媳婦原本秀美、現在變成懸在梁上的僵硬身體,悲慟之中返身找李茂春報仇,剛要出門就遇到歪斜著嘴的李茂春,沒等怒火如岩漿迸發的他動作,被早就埋伏好的打手一棍打倒。接著便放火燒屋,企圖毀屍滅跡。躲在菜園裏八歲的兒子小寶邊哭邊把爹他生拉硬拽地拖出火場,再想去解下他親娘的屍首時,卻被轟塌而下的房梁狠狠砸中……

被大雨澆醒的李阿毛麵對曾是美好家園,現在變成冒著黑煙、蒸汽的斷壁殘垣、傷心之地,,用鮮血淋漓的雙手刨開泥土埋葬完親人後,咬得牙關格格直作響,一拳狠狠地砸在泥水中,便起身在雨幕中頭也不回地投奔了紅軍。

幾年征戰下來,李阿毛成為了曾擔任少共國際師師長、紅軍最年輕的悍將尋淮洲手下的一名戰士,此刻正執行伏擊任務。他隱隱地覺得今天會發生些什麼,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急驟地膨脹和收縮,他期待著,期待著與欺壓良善的國民黨軍決一死戰,因為他聽說今天伏擊的是補充第一旅,而李茂春正是在這支部隊裏花錢當了個連長。

正所謂冤家路窄,眼前如一條渾濁的溪流般湧來的國民黨軍隊列裏,人模狗樣騎在馬上的,那不正是李茂春!這雜種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瞄準,瞄準,再瞄準,一定叫他一槍見閻王。

屏住呼吸,扣緊扳機。

不對,班長老王頭千叮嚀萬囑咐過,這次伏擊的對象是尾隨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而來的王耀武補充第一旅,是中央軍中的王牌,千萬大意不得。沒有連長的口令誰都不準開第一槍。再等等,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這**。

死人樣的李茂春,竟然又歪斜著嘴和旁邊的白狗子說笑著什麼,手舞足蹈地。

這死東西一定在炫耀他的那些**野史,也許說的正是我李阿毛家的……

去死吧!李阿毛感到渾身的血直往頭上湧,心中再也沒有了其它意識的容身之所,手指下意識扣動扳機。

奇怪的是,腦子中瞬間變得空白,仿佛一個裝得滿滿的木桶瞬間被倒空了一樣,自己該做些什麼、自己是誰、在哪裏,都無從查詢。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巨大的槍炮聲,像炒豆,像雷鳴,像天塌,像地陷!一切都像沸了鍋,響成一片,震成一片。

再看眼前的李茂春,早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栽了下來,頭上血肉模糊。

太好了,這雜種也有今天!

李阿毛身邊的輕機槍突突的歡鳴,輕鬆地收割著這些禍國殃民的白狗子的生命。李阿毛的槍也如有神助,指東不打西,槍槍著靶,槍槍伴隨著報仇雪恨的快意。

在另一個時空,距離烏泥關、譚家橋戰場整整84年的2018年。瀚海科技大學的超時空計算研究所,陳阜院士深深地注視了助手梁康一眼,長噓一口氣:“小梁,我們的實驗就這樣開始了。”

跟著導師十幾年焚膏繼晷後終於見到了成果,梁康臉上卻掩飾不住年輕人臥薪嚐膽所享受到的快樂:“老師,這正是太震撼了!想不到我們竟然見證了穿越!”

受梁康的感染,陳老也難抑興奮:“我們不僅超越了光速,更通過蟲洞對選定時空的人進行了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