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對全部出來的人擠眼,狂妄的話更是令周魁等人想捂臉。
“開大門兒!”
莊靜坐上老爺車,打火、轟油門熟練得好似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轟~”
老爺車屁股冒煙兒,一下躥出門去。
聽到動靜出來的莊老頭兒,隻看到個冒煙兒的車屁股。
他撫兩把胸口,歎息一聲。
“這孩子,又野去哪裏,愁啊!”
“哈哈哈,老太爺就安心在家歇著,少爺玩累了就會回來。
您老就不必操心了,少爺自有分寸。”
周魁上前扶著莊老頭兒回正堂,沏一壺熱茶斟上一杯。
一張胡子臉打理幹淨後,顯露出一張老實的國字臉。
說話時,眸中不時閃過一絲笑意,給人老實可靠的感覺。
“唉,管家有所不知,這孩子是越來越不著調。
一天天的正事兒不幹,盡往外麵跑,家裏一大攤子事不管像什麼話。”莊老頭兒呷一口茗茶,搖頭笑道。
但那眼裏,哪有一絲責怪的意思,一說起莊靜時臉上是說不盡的笑意。
因為不管她有多不著調,都是老頭兒的寶貝疙瘩。
他說可以,別人卻不能說一句不好。
與這爺倆接觸頗多的周魁,當然能看出老爺子的心思,也不出言點破。
他陪著老爺子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整個莊府看起來溫馨而和諧。
…
開著老爺車一溜兒煙出門的人,在車輛稀少的街道上飆車。
引得路人紛紛閃避,對飛奔而過的老爺車咒罵不已,卻隻能默默忍受。
老爺車毫無目的地在街上見巷子就鑽,濺起一路灰塵,更是讓路人吃下不少。
他們連一晃而過的老爺車裏是誰都沒看清,也隻能暗罵幾句。
莊靜熟練地打著方向盤,有意無意地沿著城中的火車站、西郊的監獄,以及城西南的馬寨機場轉。
“娘,監獄裏已沒有一個穿軍服的犯人。”
“娘,火車站停靠的火車裏,既有穿軍服的犯人,也有整裝待發的敵偽軍。”
“娘,機場的轟炸機正在加油、裝彈。”
莊靜耳中聽到一個又一個的消息,腦門上的汗水直冒。
鬼子突然行動,是擺明了要對付山裏的人。
她不明白作戰時帶上犯人,又是什麼打算,難道就不怕犯人跟他們死磕。
“仔細看看那些犯人身上有什麼異樣沒有。”
“娘,他們好像沒睡醒的樣子,嘴唇幹裂臉色灰白。
手腳都戴著鐐銬,身上還捆著炸藥包。”
莊靜聽到此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古時候兩軍對壘。
有那喪盡良心的敵軍,用對方的百姓去打頭陣。
無論做何選擇,都是一個死局。
而火車站和機場,卻讓莊靜麵臨著兩難的選擇。
無論她選擇去哪個地方動手腳,另一方都會給山上帶去極大的威脅。
第一次麵臨兩難選擇時,莊靜有些不知所措。
最終,銀牙一咬隻能顧眼前。
先解決機場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