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北接過夏霜霜手裏的電話,卻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事,讓你連聲叔叔都不肯叫我。”夏沐陽此時說話的語氣要比剛才好了很多,但話裏還是帶著尖尖的刺。
“不是,隻是8年沒見麵有點忘了您的聲音而已。”夏筱北說。
“這是誰的錯呢。”在電話的彼端夏沐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打了多少次電話求你和夏南搬來和我一起住,夏南還好每年春節還來看我。你做的最絕,連個電話都不肯聽。哎——。”夏沐陽說“夏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夏筱北心潮翻湧,心裏有無數話想對夏沐陽說,他想說叔叔我見過咱們的先祖大人夏明籍了,他告訴我所謂的聖慧皇帝啟示錄隻不過是他喝醉了酒時亂寫的,根本沒有遵守的必要。叔叔,你告訴我父親去的伊薩克國的原址在哪兒,我要去接他回來。
夏筱北斜咬了咬下嘴唇,把想說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裏。自己要說的一切對於常人來講太過荒拗不經,要是真的說了出來,一定會被別人當成瘋子的。夏沐陽會不會有萬分之一相信自己的可能?夏筱北忽然感到內心極度的不安,怎麼也不敢下這個賭注。
“我會盡力照顧雙雙的。叔叔您放心,女王公園隊的股份不會賣。”夏筱北有氣無力的說。
“很好,你們兄妹在英國也要注意健康。”
“叔叔您也保重,我掛了。”
“嗯”夏沐陽首先掛斷了電話。
“雙雙,想不想去坐“倫敦之眼”呀。“夏筱北愣了很久忽然說。
“嗯。”
巨大的倫敦眼(TheLondonEye)摩天輪啟動的時候,夏筱北剛剛跑了回來。坐在座艙裏的椅子上時,夏筱北把剛買的冰淇淋分給夏霜霜。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吃這種叫做gelato(傑拉德)的意大利冷飲,入口時都覺得分外的涼爽。
“好吃呢。”夏霜霜說。
“霜霜,我剛才不應該建議你給叔叔打電話的。”夏筱北站起來看著腳下的泰晤士河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才不在乎老夏說什麼呢。”夏霜霜撇了撇嘴。“想道歉的話,把你的gelato給我吃。”
“我以前也不該說你是醜丫頭、男人婆、飛機場、水桶腰。”夏筱北笑著說。
‘你才水桶腰呢。”夏霜霜站起來和夏筱北一起看泰晤士河的景色。
“我答應了叔叔要保住股份,以後在俱樂部的經營上我也會幫忙的。”夏筱北說。
“你先去踢球吧,今天我已經派人幫你注冊了今年的英冠比賽資格。”
“這麼快就辦好了。”夏筱北有點驚奇,他原以為英國的勞工證會卡住自己踢球的夢想。沒想到卻這麼簡單,是不是被活化的遊戲在冥冥中改變了什麼呢,夏筱北仰望著向藍玉一樣美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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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來自中國的魔鬼滾出去。”
“黃總人的到來會破壞我們的足球傳統。”
“女人,離足球遠點。”
在2樓俱樂部主席的辦公室裏,沃納*多爾(WernerDoll)看著那些站在延命菊街女王公園巡遊者隊訓練基地外冷風裏,高舉著標語牌示威的球迷冷冷的笑。“中國女人是魔鬼,我看是送財童子才對。”他回憶起剛才在董事會上自己隻是隨意提出增加對球隊投入的提案時,那個來自中國的17歲女孩馬上不知所措的說“我可不懂什麼投入,我要回去和我哥哥商量一下。”當時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把屋裏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中國人是在開玩笑嗎,送這麼幼雛的蘿莉來做生意,這女孩簡直天真幼稚得象一頭小白羊。隻要稍微用一點手段,自己就能逼迫她以便宜得驚人的價格賣出自己的股份。”想到得意之處。多爾站起來給自己斟了一杯雞尾酒,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