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肆虐,呼嘯著掠過這片北方的天空。陰暗的蒼穹下,一名少年抬頭仰望著無盡的虛空。“這天空之上,究竟存在著什麼?”少年的輕語在風中迅速地湮滅。
“夜兒,又在想什麼?”身後,傳來一陣輕柔的話語。少年磚頭看去,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母親。”少年上前,來到中年婦人的麵前。
婦人輕輕拂去少年肩膀上的枯葉,道:“再過一個月,就是成人禮了,你體內的真氣,還是沒有一絲變化嗎?”聞言,少年漆黑如墨的瞳孔閃過一絲黯淡,隨即便是隱去,看著為自己擔憂而日漸憔悴的母親,少年深呼一口氣,道:“放心吧母親,我能行的。”
雖然少年很快便是斂去了那絲黯淡,但是,身為母親,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兩年前的他,站在家族新生代的最高點,被譽為家族最有出息的天才少年,甚至被定為下一任的族長。奈何,被奸人所害,修為已達後天巔峰的冷夜,一夜之間,真氣全失,淪為廢人,甚至,無論如何都無法凝聚真氣。
為此,大長老差點當場暴走,大長老那失望的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地紮進自己的心裏。而淩厲中的疼惜,也讓得冷夜的心中流過一絲溫暖。
如若不是大長老的維護,以自己母親的地位,雖為族長夫人,卻因為廢柴兒子,想必也是不會有著太高的威信。
“夜兒,你長大了,這是母親家族傳承下來的袖珍小劍,能保你平安,母親不求你成為驚天動地的強者,但是,至少你要平平安安地過一生。”說話間,婦人伸手入懷,取出一串銀色的項鏈。
項鏈很普通,細細的銀線串聯著一柄袖珍小劍,黯淡的光芒證明它確實是傳承之物,年代極為久遠。
冷夜接過母親手中的項鏈,戴在脖子上,並送母親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坐在床上,冷夜一如往常地結出印結,嚐試著真氣的凝聚。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會成功,但是冷夜還是每日都在堅持,似乎,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淡淡的青色氣流在雙手之間緩緩凝聚而成,而後,彙入自己的身體,隨著經脈,向著丹田而去。
丹田之中,淡淡的青色氣流在滴溜溜地旋轉著。冷夜瞬間就是瞪大了雙眼,今兒個怎麼了?怎麼就不散了?
解除印結,冷夜靜靜地等待著真氣的消散。不過很顯然,真氣並沒有想象中的潰散,而是就這麼存在著。
過了許久,冷夜幾乎熱淚盈眶,艸,老子終於成功了,兩年的等待啊,兩年的心酸,終於要過去了。
短暫的欣喜過後,冷夜又擔憂起來,他當年到達後天巔峰用了三年的時間,現在,他才剛剛踏足後天初期,如何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成為後天巔峰的高手,這讓冷夜苦惱起來。
“算了,反正老子能夠修煉了,就拚一把,不成功,便成仁。”想到這裏,冷夜眉宇間透露出一絲堅毅。
這兩年嘲諷我的人,一個月後我會讓你們都閉嘴。
走出房門,冷夜低頭向著後花園的方向走去。母親勢微,父親常年在外,自己能夠信任的人隻有大長老,這位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但是對自己愛護極深的老人。
“喲,這不是大少爺嗎?怎麼?今兒個有興趣出來溜達啊。”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夜攥緊雙拳,任憑指甲嵌入手心的血肉。來人叫冷風,今年十七歲,大冷夜一歲,修為在後天中期。
當年在冷夜強勢崛起的那段日子裏,冷風對冷夜可謂忠誠無比,成天跟在他身後,給他跑腿,對此,冷夜也沒什麼好說,畢竟人家沒有對子造成什麼困擾。
而的那個冷夜失去修為的事情曝光之後,冷風瞬間便是脫離了冷夜的視線範圍,當再次出現時,儼然成為了冷夜的抨擊者,各種刻薄,各種嘲諷。
“怎麼?不說話,莫非是怕了?”冷風攔在冷夜的身前,身後,一幫小弟都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冷夜。
冷夜抬頭,尖銳的目光直刺冷風的瞳孔。冷風沒由來後背升起一股寒氣,“看什麼看?”冷風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就這德性?冷夜差點笑出聲,“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麻煩讓讓。”冷夜擺了擺手。“你算什麼東西?讓我們讓,你自己不會繞道啊?”冷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著冷夜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