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玩玩?”一天晚上,歐曉鷗突然提議道。現在Boss不在,兩人沒有超額任務,不像在上海公司一般,天天加班。
到了晚上,陳超和歐曉鷗都成了閑置男女。陳超估摸著歐曉鷗是不是太寂寞了。
陳超心中一陣激動,卻故作驚訝道:“怎麼了?不怕我對你怎麼樣?”
孤男寡女,晚上喝的醉醺醺,陳超不敢保證自己的定力會有多強。
“你能對我怎麼樣?以我的酒量,我還怕你不成?”歐曉鷗話裏有話。
這句話說的實在,歐曉鷗是公關部出身,酒量絕對不差,可陳超經過兩年多的銷售鍛煉,酒量也不是蓋的,歐曉鷗這麼一激,倒將陳超的爺們氣概給激發出來了。
“去就去。”陳超說。
兩人找了一個酒吧,畢竟人生地不熟,裏麵竟然是90後居多,歐曉鷗還可以裝裝嫩,可襯托的陳超倒有點老不正經一般。
兩人選了一個稍微偏僻的角落。
歐曉鷗衝服務生一擺手,要了六大杯紮啤。
“你三,我三,喝完再要。”歐曉鷗豪放地說。
陳超沒意見,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著說:“你經常來?”
“幹我們這行的,誰敢說自己不經常來?”歐曉鷗直言不諱。
“你這麼漂亮,又經常陪客戶,不怕?”陳超剛說完就後悔了,在這種場合,問這種問題,真是有些齷齪了。
歐曉鷗卻不以為然,坦言道:“一開始有些怕,後來衝著業績去,也就不怕了。”
這一點陳超倒也深有體會,剛開始入行,自己每天都喝的爛醉,可不還是要衝?
兩人互相心神領會,碰了一大杯。
接下來,兩人就天馬行空的海聊了,歐曉鷗又叫了六杯紮啤。
“不喝了吧,明天還要上班。”陳超製止道。
“我最近心情不爽,再陪陪我。”歐曉鷗醉眼如絲,含糊道。她的眼神中還帶著淡淡的哀傷,在閃耀的燈光下,顯得很淒美。
陳超的心軟了,沒有再阻止。
男人主動找女人喝酒,一般都沒安好心。可女人找男人喝酒,一般都是訴說衷腸。
同樣是發泄,為什麼男人就是狼子野心,女人就是理所應當?
陳超等著歐曉鷗接著傾訴,可奇怪的是,歐曉鷗卻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一杯杯的悶頭灌自己,陳超也隻得陪著喝悶酒。
這樣直著喝,歐曉鷗終於把自己灌醉了,口裏還含糊不清地說:“為什麼你不理解我……”
陳超還保留著清醒,歐曉鷗是衝著買醉來的,他還要留著一絲清醒付賬。
他猜歐曉鷗是感情受挫,不由得也惆悵起來。
大學的時候,他也談過一場戀愛。那女孩叫劉雪,很純很美,父親還是一個軍官,家境很好。劉雪的父親也見過陳超,說如果陳超能留在他們家所在的那個城市,就同意他倆的婚事。
陳超要強,覺得劉雪的家境比自己好這麼多,原本就有些自卑,可如果同意了劉雪父親的意見,跟倒插門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當初陳超剛剛進了RA集團,雖說前途迷茫,可畢竟也是千人過獨木橋進來的,於是陳超讓劉雪等自己兩年,他不願意輕易放棄出人頭地的機會。
劉雪信守諾言,的確等了陳超兩年。可兩年時間一滿,劉雪就嫁人了,聽說那人是劉雪父親朋友的兒子,就是他們家鄉本市。
陳超知道,這一定是劉父的主意,劉父一直看不上自己,認為當個小銷售,油腔滑調的,一點前途也沒有。
陳超傷心了好一陣,到目前為止錢包裏還放著劉雪的照片不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