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去參加天下少年論武會,想想就覺得煩。”我心中嘀咕,來到窗前。
“如果是晚上開就好了!”我心中暗道,又為我這不切實際的想法自嘲一笑。
夜晚,又是夜晚,我喜歡夜晚的感覺,好像一切都離我很遠,又好像一切都離我很近。白天的我很……呃……可以說是活潑,可入夜後的我就會變得安靜。
夜可以讓人平靜,也許隻對我。
黑暗,其實真正使我平靜的是黑暗。在黑暗中我也感到無助,但同時也讓自己堅強,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母親般的溫暖和安全。這似乎很矛盾,卻又是事實。黑暗就像我力量的源泉,無論何時都可以全身心去投入。黑暗就像是我信心的基本,無論何時都可以勇往直前。
今夜是塑月之夜,所有人都知道,在這種無月的夜晚有個人是招惹不得的。那人可以說是我,也可以說不是我。在無月之夜,在無盡的黑暗中,我會變得不可想象,變的奇怪,變的嗜血,那像另一個自己覺醒,一個完全不同的自我。
作為世上最大的天才我老爹,的兒子,我的武學天賦勿庸置疑。其實我功力已相當深厚,至少比嬌兒強些,隻是平時不願使用,久而久之連自己也忘了。
天亮了,陽光遮蓋了黑暗,我也從沉思中醒來。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怎麼,昨天又是一夜沒睡?”嬌兒看到眼圈有點黑黑的我忍不住大發嬌嗔:“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明知道今天要比武,還不好好休息。”看到我要解釋又馬上補充道:“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緊張才會這個樣子的。”
“……”這也猜到。
“好啦,孩子們,都準備好了嗎?”老爸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來。看他的笑容似乎對我很有信心,他要是知道我連嬌兒一隻手也打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我們一行大概五十多人,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這次大會的會場。
“你們先到後麵休息,一會叫你們再出來。”老爸回頭對我說,帶著他的小弟們走去和其他人寒暄了。
“走吧!”嬌兒對這裏比較熟,因為這是她家的練武場,拉起我招呼四婢七星向後台走。
武場是一個長寬三丈的平台,高有八丈,四麵有四座高高的看台,看起來十分的拽。
“這是我們家花了五百萬兩銀子新蓋的,怎麼樣,氣派吧!”嬌兒驕傲的指著這宏偉的工程說,眼中充滿對讚揚的期盼。哎!女人就是女人,雖然小了點,但還是個女人!
美人芳心是不可以傷害的,這是夜家祖訓的第一條。我自然也是其中狂熱的擁護者,更何況對象還是一個抬腿裂山,舉手碎石的終極人物。
“果然壯觀,既能表現出宏偉的氣勢,又不失整體的連貫,讓人一看就是心曠神怡,脾胃受益,牙好,嘿,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幹嘛嘛熟。”我對建築可說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於是隻好順嘴胡謅。
“嘻嘻……”聽了我的話不僅是嬌兒,就連四婢也嬌笑出聲。
看到美人嬌笑我也隻能傻笑的捎了捎頭。
對於我胡說的言語,了解我的嬌兒沒有怪我。在她而言隻要我在誇她,她就非常高興,至於我這沒幾斤墨水的人的口中究竟出溜些什麼就不重要了。再說不管怎麼著,在外麵還是要給我點麵子的。
“這不是夜兄嗎?”我們剛走不久,一個看起來像“中年男子”的人走到我老爸麵前,皮笑肉不笑的道。
“哦!嚴兄,聽說嚴兄在三十年前入關修煉,今日看來嚴兄果然神功大成。哈哈哈,‘心遂決’有第八重境界了吧,下次再入關定可到達第九重,那時恐怕連在下也不是你的對手了!”老爸哈哈大笑的道。
這些話在別人聽來十分平常,可在嚴震宇耳中卻不那麼一般。
嚴震宇,一個極有野心的人,我老爸的最大對手之一。三十年前挑戰我老爸失敗,閉關練功三十寒暑。今日出關本想找我老爸報三十年前飲恨之仇,誰知一見麵就被我老爸道出功力,可說是已經敗了一分,再聽老爸言下之意,要想勝他還得再練三十年,心中不免又是氣惱非常。妄動肝火乃武林之忌,更是心遂決的大敵,如此他又敗了一分。本來就隻有五分把握,現在隻剩三分,就不得不使他心中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