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魂未定，氣喘籲籲地回到宿舍。高巨彌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由於剛才的狂奔，他已經累得無法發出聲音。兩人癱倒在宿舍的地板上，休息了足足一刻鍾，才逐漸恢複過來。
林李慢慢地從地上扶起高巨彌，讓他坐在椅子上，然後遞給高巨彌一瓶水，自己也打開了一瓶，先猛喝了幾口，接著說道：“我說羔子，你是不是忘記把那鏡子放在宿舍裏了，剛剛還在身上帶著呢？”
高巨彌狠狠地瞪了林李一眼，大口地喘著粗氣，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怎麼可能？就算我真的得了帕金森，我也絕對不會忘記把鏡子放下！上次就因為那麵鏡子帶在身上，在理工樓後麵可真是把我嚇得夠嗆，差點沒把我的魂都給嚇跑了。這次要是再隨身帶著鏡子，那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簡直就是打著燈籠去茅坑——找死啊！”
林李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那就奇怪了，我們這次根本沒有帶鏡子，那女鬼又是怎麼顯形的呢？我們第一次遇到那女鬼的時候，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了鏡子才引發的事件。後來幾次去理工樓和圖書館，因為沒有帶鏡子，所以一直都相安無事。可是這次明明沒有帶鏡子，那女鬼卻又出現了，而且那個紅色書包上居然還出現了陸歸山的臉。唉，也不知道秩序大姐現在情況如何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仿佛一團亂麻，讓他感到無比困惑。
“我看呀，你是被嚇傻了，雖然我剛才也很害怕，心撲通撲通的都快掉出來了”高巨彌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但我還有最基本的理智，你說的那些，隻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就是之前陸歸山說的是錯的。不需要鏡子，鬼物也可以顯形，隨自己的心意。第二種可能，假定陸歸山說的全是真的，那就說明那個鬼物變強了，隨時隨地都能顯形，不需要鏡子的刺激。我給你舉個之前我訓練AI模型的例子你就明白了。一個圖像識別模型，一剛開始訓練的時候，我需要輸入關鍵詞和激發圖片，模型才能給出正確的圖像，當訓練次數打到一定量級之後，我不需要輸入關鍵詞，隻給出激發圖片，模型也能給出正確的圖像。這種情況就說明這個AI圖像識別模型，變強壯了，也就是通俗的說，變厲害了。和那個女鬼的情況有些像，你說是不是。”
雖然高巨彌舉出的例子有些奇怪，可以說是驢唇不對馬嘴，但林李還是努力嚐試去理解其中的邏輯，並覺得他說得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中關村第一程序員大人，那請您再深入地分析一下，為什麼紅色書包上會出現陸歸山的臉呢？”林李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緩和一下緊張的氛圍，減輕剛剛感受到的恐懼。
高巨彌雙手抱胸，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其實並不難理解。我們可以繼續使用剛才的例子，如果將那個女鬼看作是一個圖像識別模型，那麼陸歸山就相當於學習資料。而女鬼的紅書包則像是顯示器，當它顯示出陸歸山的臉時，意味著女鬼已經成功吸收了陸歸山。你之前不是提到過陸歸山處於一種魂體狀態嗎？這個女鬼既然能夠吸收魂體，自然也就能夠變出他的臉。這不就像《笑傲江湖》中的任我行所施展的吸星大法一樣，將別人的內力全部吸入自己體內。”
高巨彌不著邊際的胡亂分析讓剛才恐怖的氣氛有所緩解，更讓林李有了一些想法，能想明白問題的關鍵。林李又再次想了想，對著高巨彌說道：“你看，我是這樣想的。”他頓了一下，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應該是陸歸山和古月翁去找那女鬼同歸於盡，但是沒想到女鬼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林李的聲音有些沉重，仿佛能感受到當時的緊張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