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乙的傷口已經愈合,並無大礙。說到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挨千刀的狐貓,這一休養也休養了半個月,還好有方靜怡左右照料,倒是也省心不少。郝向楠也總是幫著忙裏忙外,所有的力氣活兒也都是郝向楠一個人包圓兒了。看著整日忙活的兩個人,還真有小兩口過日子的感覺。
這天許乙已經能下地走動了,晚上方靜怡也買了桌好酒菜,一看就全是滋補身體的飯菜。
“從許乙受傷到今天已經有半個月了,許乙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我呢,領導也給我打來電話催我回去上班了。今天晚上這桌子菜,一是為了慶祝許乙身體康複,二也算是給我送別。我就要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了,說實話還真有點不願意離開你們,跟你們在一起相處久了,也覺得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起來了。”
“那你就別回去上班了,我們雇你,你就來給我們當秘書,一個月你們公司給你多少錢?我們也給你開多少。不,我們給你雙倍工資怎麼樣?”郝向楠邊說話便拚命衝著兩位弟弟眨巴眼睛。
“啊——是啊,我們正缺個秘書呢!”兩人附和著。
“不行啊,我爸爸不會同意的。”
“工資又給你雙倍,你爸爸應該不會反對吧?”
“跟工資沒關係,走四方旅行社的老板就是我爸爸。”
“啊——,原來如此。”郝向楠沉默了,一是人家那麼大的旅行社,家裏也不缺錢,二是如果方靜怡跟著自己,將來會遇到什麼危險都說不定呢。思量再三郝向楠就停止了勸說方靜怡。
“來,吃菜呀!”方靜怡招呼大家吃菜,郝向楠走到一邊沉默了片刻,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方靜怡
“這是我早就買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送給你才好,一直都揣在兜裏,總想尋著一個好機會,我看就是現在了。”
方靜怡接過盒子,說了聲謝謝。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項鏈,鏈子上有一個小太陽一樣的玉墜,方靜怡立馬帶上很是喜歡
“很少見,為什麼是個太陽的圖案呢?”
“因為你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照的我暖暖的……”郝向楠說完,臉也霎時就變得通紅。
方靜怡也笑了,她願意去做這個男人的小太陽。
第二天,三人來到賓館門口為方靜怡送別。有一輛黑色轎車早已經等候在那裏。方靜怡開了車門走了進去,衝三人擺了擺手,就回去了。
郝向楠失魂落魄了好些天,兩個弟弟也是束手無策。三人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打打牌,玩玩遊戲再就是去超市買吃的。也覺得無聊了,便打算著是不是該回鄉下老家看看。正盤算著,郝向楠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郝向楠一把抓起電話就躲進屋子裏,不一會兒,人出來了,臉上掛著“喜憂參半”四個字,打來電話的並不是方靜怡,而是方靜怡的爸爸用女兒的手機打過來的。電話裏說希望郝向楠三兄弟能來家裏做客。郝向楠推辭著,畢竟麵對這喜歡的女孩子的爸爸就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可是方爸爸又說是女兒病了,因為一直念叨著郝向楠的名字,不得已才打電話過來的。希望郝向楠三人能夠提供些幫助。郝向楠答應了,畢竟終於能再次見到方靜怡了,可是又擔心她,究竟是病到什麼樣的程度不能自己打電話過來呢?兄弟三人都擔心著方靜怡,相處了這麼多天,他們早就已經成為朋友了。
樓下方爸爸的車已經在等候了。三人下樓跟著車去了方靜怡家裏。真是好家夥,這是這座城市裏著名的富人別墅區。到了之後,司機帶路進到一棟別墅裏麵。開門的就是心急如焚的方爸爸。四十多歲,體態勻稱,英氣風發。可是臉上的憔悴表情稍微給他的外表減去了幾分風采。
“你們好。我是靜怡的爸爸。前些天經常聽她提起你們。說你們是多麼棒的小夥子們,歡迎你們的到來。”
“叔叔您好,我是郝向楠,這是我弟弟韓冰,許乙。”
“嗯,快請坐,張阿姨倒茶。”吩咐完倒茶,方爸爸便坐到沙發上,麵對這三個人疑惑的臉,開始講來
“話說,在旅行團你們的那個團出了事,聽說許乙先生受了傷,靜怡就一直在你們那裏照料著。後來因為我要開分社需要幫手幫忙打理,又因為許先生的傷也完全痊愈了,我就把靜怡叫了回來。我在城西買了各門店,這個門店處於西部商圈最好的地段。原先是個畫廊,後來要出售,價格還算合理我就買了下來。門店呢我打算做分店就讓靜怡打理。以前的業主也沒有收拾那個畫廊,畫廊還掛滿了畫。因為要裝修,就全權交給靜怡了。起先幾天還是好的,可是到了第三天,靜怡回來就高燒不止,不斷地說些胡話。說什麼‘不要過來’,‘救命’之類的。說的最多的就是‘郝向楠救我’等等。我也帶女兒去了市裏最大的醫院,也沒有診斷出到底是什麼病。也是沒有辦法,聽說了旅行團發生的事情,就拿了女兒的手機給你們打了電話。現在靜怡一到晚上就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白天就呆在屋子裏麵雙眼發呆。小兄弟們,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說完,方爸爸帶著三人來到方靜怡的房間,推開門,看見床後麵的角落裏,蹲著方靜怡。可愛的臉蛋已經瘦削了下去,雙目無神。粉色的床單被褥扔了一地,地上還散落著各種雜物。郝向楠的心頓時被刺痛了一下,想上前扶一下卻看到方靜怡見來人畏縮的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