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中國的一個邊陲小鎮,風景秀麗,民風淳樸。
那個時候在中國,計劃生育政策的實施,一個家庭隻能生育一個孩子,作為公務員的老許家,已經有了一個男孩,卻意外迎來了第二個兒子的到來。老許是公務員,政策上是不允許生育第二個孩子的,要是誰家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除了失去公務員的身份,還會遭到抄家一般的懲罰。本來生活就夠窘迫的,如果再遭到這樣的事情,就如人們常說的那句話:“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在小鎮的最偏僻,最貧困的一個小村子裏,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裏,有一處荒落的宅子,這座宅子曾經在戰爭期間還是一個敵軍的將領的府邸“陳宅”。這宅子裏住著一個怪老頭,他無兒無女,整天一個人進進出出,穿得破破爛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來了一個這麼個老頭,蒼老,但雙目卻比常人要有神,人們都管他叫老陳頭。有一天,老陳頭從什麼地方帶了兩個孩子回來,開始一個人撫養,這件事情給本就枯燥的鄉村生活帶來的軒然大波。事情被人們以驚人的速度傳開了,人們嘖嘖的談論著這件事情。有人說是老陳頭不甘寂寞偷了別人的孩子來給自己養老,也有說是老陳頭在外麵撿的孩子,看孩子可憐就帶回來撫養。也有的說是老陳頭的親戚家的孩子。無從追問。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老許家的這個二小子也不是沒有出路。
“要不,就送小二兒去陳宅吧。”許誌剛抽著旱煙,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作為父親,作為一家之主他做出了做妥善的決定。孩子的媽媽早已哭成了淚人,自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哪還有心思去反駁?淚眼婆娑的點著頭答應了。
還沒等孩子滿月,村裏麵查得緊,就把孩子連夜送到了陳宅。孩子倒也是一路上沒哭沒鬧,順利的到達陳宅。剛放到陳宅門口,帶著深深的不舍,許爸爸就轉過身去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孩子在門口看著門上的的牌匾,嗬嗬地笑著,小手不斷的揮舞著,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靜靜的,月色也很溫柔的照著,正倚在大門內側的老陳頭,磕了磕旱煙袋,歎了口氣,轉身把門打開。看著門口的孩子,眯縫著眼睛笑了一下,就把孩子抱到了屋裏。打開繈褓,孩子長著細長的丹鳳眼,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側開孩子的頭,看到孩子的兩隻耳朵很小,比一般的稍微小一些,一般人也許不注意就不會發現,不僅僅從正麵看孩子的耳朵是尖的,直觀耳朵,孩子的右耳也是純尖尖的,有些像精靈的耳朵。繈褓裏麵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名字取做“許乙”。
“命是你爹媽給的,名字就按照你爹媽的意思吧。”老陳頭眯縫著眼睛說道。
一眨眼五年過去了,孩子們在陳宅裏麵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雖然說清苦,但是沒有遭受什麼苦難,簡單而又快樂的成長著,村裏的人們時常也去接濟孩子們,總是有些好心人會來奉獻愛心,孩子們也不愁一些吃穿。許乙是這三個孩子裏麵最小的,不免也被大一些的孩子們嬌慣一些。許乙倒是也懂事聽話,也深得老陳頭的喜愛。
一天孩子們在陳宅裏麵遊戲著,唯獨許乙蹲在房簷下麵悶悶不樂,老陳頭走到前去
“小乙,你怎麼不去玩啊?”
“我不想去玩。”許乙嘟著個嘴巴回答道。
“為什麼呀?”
“爺爺,我做夢了,我害怕。”
“哦?說給爺爺聽聽,爺爺聽聽就不害怕了。”
“爺爺,我總夢到一隻大黑貓,像房子那麼大,它躲在雜貨屋的舊簾子後麵,第一次我不知道那裏麵有隻大黑貓,我掀了簾子,大黑貓就出來把我吃了,第二天我又做這個夢了,我不想去雜貨屋掀那個簾子了,可是手腳都不聽我的,又掀簾子,大黑貓又把我吃了。第三天我又夢到了……”
“好孩子,我知道了,你害怕是對的,要是爺爺,爺爺也會害怕的,來,戴著這個”老陳頭從懷裏麵掏出一塊環形玉墜戴在了許乙的胸前。“這是爺爺小時候,我的爺爺給我的,他說隻要帶著這個玉墜,就不會做噩夢了,不信你今晚上就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會做噩夢了?”
“嗯。”許乙委屈的點了點頭。隻等夜晚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