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孤兒寡母,無憂童年(1 / 2)

夜色漸漸籠罩了山村,遠處幽暗陰森大山深處傳來陣陣夜梟的啼鳴和虎嘯狼嚎。大山腳下的小村莊外一條小河環繞,百十戶人家稀稀落落的分部在街道兩旁。屋裏油燈搖曳,一位看樣子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提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倒在浴盆裏,喊道“小凡,該泡澡了。”

“來了,娘,為什麼大錘他們不用天天泡澡?我又沒病還要加藥草?”

“就因為你一直泡藥,所以才不會生病。你小時候可是很弱的。”婦人一邊說一邊揉捏著小孩的穴位關節。

“娘,我現在身子好了,你就別去林子裏采藥了,聽小山說他爹在山裏打獵遇見一個豹子,差點把他爹吃了。還有那什麼凶獸妖獸的,太危險了。”

“行了,早點睡吧!”拍了拍小孩的屁股,拿毛巾擦掉幹身子,抱上床掖了掖被子。

慈祥的看著沉沉睡去的兒子,纖纖雙手輕輕按摩著小孩的腦部。“希望《煉神訣》兒子能夠練成吧,為了一部《三訣功》你我弄成這樣值得嗎?”母親輕輕的自言自語著。

紅紅的太陽照耀著大地,家家戶戶炊煙嫋嫋。三個小孩蹦蹦跳跳的來到院子裏,“嬸,小懶蟲還睡著哪?”

“小錘頭你們幾個倒是早啊!小凡還睡著,去叫他吧!一會還去婉兒家!”

“我們去了啊!"三個小孩兒跑進了裏屋。

床邊一個小孩拿著一根雞毛搔弄著床上小孩的腳,一個用頭發撥撩著小孩的鼻孔。

“啊嚏,大錘、小山又是你倆。”小凡一下光著屁股跳起來,又馬上鑽進被窩裏。“哎呦,今天怎麼小瘋子也來了!”小凡臉色通紅,如小姑娘的衣衫一樣。

“小懶蟲!再叫我小瘋子我就跟你拚了!”紅衣服小姑娘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指著小凡的鼻子。

“風琳婉!風琳婉!行了嗎?”小凡嚇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緊張的說。一旁兩個男孩子沒義氣的哈哈大笑。

“你先出去好嗎,我要穿衣服。”小凡哀求道。

“哼,不理你們了。我找毛球玩去!”小女孩清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母親看著院子裏逗弄金色毛球般小狗的幾個六七歲孩子,“希望這黃金獒王的兒子能代我一直伴著小凡吧!”母親心裏說。“小凡快點收拾下,一會到你風伯伯家要聽話,好好學。淘氣了傍晚別想聽故事。”看著跑出門的幾個孩子母親叮嚀著。

“啊知道了!”小凡一邊說道一邊抱著小狗跑了出去。

窗戶邊上一張桌子旁,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人,一襲青衫,麵色端詳,雙目炯炯的看著一部厚厚的書籍。他就是小姑娘風琳婉的父親風起,號動帆。一家已采藥為業,有三五畝藥田種些個當歸,柴胡為生,閑時教教村裏孩童識字算算。

“爹,今天還背那部《神農本草經》啊!”小姑娘看著厚厚的大部頭說道。

“說你多少次了,女孩子,慌慌張張的成什麼話。”風起著看進了門的幾個孩童說。

“先生好。”小孩子們趕緊站直身子,躬身道。

“嗯都坐下吧!我們還是接著學,豆蔲,又名為草果。辛溫澀,無毒……”

小凡看著書上的圖畫文字,目不轉睛的默默記憶。

日當中天,小孩子都出了門風一樣的向家裏跑去,小婉依依不舍的遞出毛球般的小狗說:“飯後我找你玩,記著等我。”

路過大錘家的打鐵鋪,隻見大錘的老爹在叮叮當當敲打著一把菜刀,“鐵錘叔我掄幾錘子。”小凡不由分說的搶起旁邊的長把錘子打起鐵來,旁邊的小山和大錘則一五一十的數著。

“五十了,五十了。該我了!”小山急急地催促道。

當當當,又敲打了幾下小凡才不甘的放下錘子說:“我回家吃飯了,下午一塊放羊去。”

村後的山坡上,三個小孩牽羊走在後麵,“小瘋子你慢點,跑那麼快別摔著。”小凡喊道。

“啊,知道了,我沒事。”抱著小狗的小婉說。

“不是說你,我是說別把毛球摔到了。”小凡嘀咕道。樂的小山和大錘哈哈大笑。

抱著小羊蹦蹦跳跳的跨過小河,將小羊的繩子釘在高高的草叢。衝入林子采集著草藥、野菜和野果。“車前、決明、麻黃、貝母這些都知道,啊好多的蘑菇啊!晚飯有好吃的了,快來摘啊!”孩子們一朵一朵向背後的竹筐扔著。輕風吹伏草叢,白雲掠過那山尖,日頭慢慢向西方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