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清頹然道:“實不相瞞,孟老弟,你我本無仇怨,我又何苦害你和那丫頭?我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啊。你若信我,便將口訣給我,我保你二人平安無事。”
孟南心想:任你有千般計,你們不放瑩瑩,我便不給你口訣。搖頭道:“我見瑩瑩平安無事,自然會把口訣給你。”
沙清叫道:“不行,等你見了那丫頭,就全晚了。你想救她,隻能先給我口訣!”
沙清越是如此堅持,孟南疑心越重,說道:“你們放人,我給口訣,人物兩訖,這才公平。”
沙清怒道:“公平個屁,天下間就他媽的沒有公平的事。老子信了陸雍的話,那姓展的要啥給啥,到頭來,半分好處沒撈到不說,還想毀了我的寶島龍宮。這他媽的叫個屁的公平!”盛怒之下,自知說漏嘴,登時閉口不言。
孟南越聽越奇,不由問道:“這關陸先生什麼事?”
沙清不語,良久才歎道:“事已至此,我便明說了吧。陸雍給我許下了好處,讓我幫那姓展的做事,事事給予方便。他……他媽的……氣死我也!”
孟南對於他們之間的糾葛本沒興趣,但事關塗瑩安危,便不能不問清楚了,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姓展的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劫持瑩瑩?”
沙清一咬牙,道:“好,我全告訴你,不過你聽完之後得把口訣給我。”孟南眨了眨眼睛,沒做表示。
沙清道:“那姓展的名叫展良飛,據說是本是神州人氏,不知怎的投靠了西域。他與陸雍早有勾結,說是來神州圖謀大事,陸雍便要我與老祖從旁協助。老子他媽的也是被豬油蒙住了心,惦念陸雍許下的好處,糊裏糊塗的就上了他們的賊船。
“誰曾想回了神州我才知道他們聯合了朝廷,欲要圍剿靈修山。我當時實在是身不由己,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孟老弟,我可不是真的要和你們歸元派作對。不光是我,老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前幾天老祖還飛信給我,說是你有求於我,要我盡量幫忙。你說,老祖都如此說了,我還能害你麼!”
孟南嗯了一聲,說道:“晚輩確實是有事相求於沙前輩,但這又是另外一回事。展良飛劫持瑩瑩跟你們圍攻本派又有什麼關係?”
沙清恨恨地道:“當初我也沒多想,現在我是都明白了,那姓展的壓根就沒安什麼好心。說是來神州圖謀大事,全他媽的是放屁,他……他就想搶……搶我的寶貝!”
孟南奇道:“他不是要逆天護臂的口訣麼,怎麼是搶你的寶貝了。”
沙清斜眼瞧著孟南,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裝糊塗?”
孟南道:“晚輩委實是不知道。”
沙清瞪眼瞅著他,好一會才哼了一聲,道:“也罷,我告訴你,逆天乃是一付鎧甲,可不止有左右雙臂,據傳乃是上古魔神的戰甲。左臂力大無窮,右臂暗藏虛空,左腿隱藏行跡,右腿日行千裏,護胸鎧甲堅硬無比。若得此鎧甲,幾可天下無敵,這些事你不曉得?”
孟南訝然道:“還有這等事?沒人和我提起過啊!”心想:逆天右臂是師門贈給自己的,掌門師祖也未提起有逆天鎧甲之事,許是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吧。
沙清搖頭苦笑道:“你沒聽說過,這也不算奇怪。逆天鎧甲都是故老相傳,著實太過久遠,各個部件也遺散天下各處,莫說齊集,便是見到一件兩件也是難得。可……可那姓展的居然就辦到了,真他媽的是怪事。千不該,萬不該,我一時大意,上了他們的大當。可……可我壓根就沒想過,當今世上居然還會有人惦記著逆天鎧甲,真沒料到!”自言自語間充滿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