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褒姒還是來到了集市。很早就去了,可能自己整夜都沒有睡。也睡不著,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睡著了,便有野獸撲來。她站在那裏,雖然衣冠整潔,但這衣服不能掩蓋自己臉上的淚痕。
不久冷笙就來了,他看見褒姒比自己還在的在那裏。心中很是高興。可得他走進一看。
“你哭了?”冷笙問。
“沒有。”褒姒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冷笙的語氣冰冷,像是要殺人一般。
“放心吧,你看我不是來了麼?有些事情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褒姒地語氣顯得有些沉重。
“放心,姒嫣之。無論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姒嫣之。這三個字已經很久沒有聽見別人這麼叫了,除了爹爹和娘以外。已經有6年的時間沒有人這麼叫過自己。褒姒的嘴部由顫抖起來。“真……的?”
“嗯,真的!”冷笙爽朗的笑了。
雖然自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還是要相信,就像冷笙說得那樣。這樣,至少會好過一些。
“既然你來了,我就帶你去轉轉吧。”說完,冷笙就扶起褒姒。
快樂原來是這麼單純,不需要綾羅綢緞,不需要山珍海味。那單純的快樂,不過埋藏在山野之間,尋常巷陌罷了。
冷笙把褒姒帶到了附近的山上,風拂過麵頰那麼舒服。活著原來這麼美好。
“你一定還沒吃早飯吧?”冷笙對褒姒說。
“嗯,你怎麼知道?”
“我看你不怎麼高興,我沒飯吃的時候也不高興。”
“嗤……你還真是……”褒姒不由地笑出來了。
“是什麼?”
“傻~”
“你怎麼跟我娘似的,哎。不說了我去樹上給你采點果子。”
“好!”褒姒高興的點了點頭。
冷笙縱身一躍就跳到樹枝上,認真得挑著果子。每摘一個就叫褒姒在下麵接著,褒姒很開心的用衣襟裝滿了果子。正在冷笙摘得開心的時候,突然一聲:“臭小子!又偷我果子。”那冷笙嚇得從樹枝上掉了下來。一個農夫拿著鋤頭正在往這跑。
“不妙!快跑。”說著冷笙抓起褒姒的手跑了起來。
“果子,掉了!”褒姒要去撿掉在地上的果子。
“再不走就完了。”冷笙硬拉著褒姒跑了起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經聽不見農夫的聲音了。這是冷笙才意識自己一直抓著褒姒的手,兩個人顯得有些害羞。臉都有些紅。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那個,沒事吧。跑了這麼久。”冷笙先打破沉默說。
“沒……沒事。可是果子沒有了。”
“那我再去找點吧。”
“算了,就這麼逛逛挺好的。”
冷笙不在強說,就這麼帶著褒姒看那浣紗於清溪。聽那鳥語縈耳。累了,就在這樹蔭下睡去。吹著清風,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冷笙就坐在褒姒的身邊。一言不發,就是靜靜看著。已經足夠了,不再奢求什麼。又能奢求什麼呢?冷笙好像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褒姒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見冷笙就在自己身邊坐著。心中感到莫名的幸福,不想再府中的時候。每天早上起來房子中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隻有銅鏡中的自己。、
“你醒了?”
“嗯。”
“我能問你些問題麼?”
“別人叫你褒少奶奶,你是不是已經。”
“我不愛他。”褒姒口氣很堅定。
“為什麼?那你還……”
“我一個女子,又何德何能不寄人籬下呢?”
“你的父母呢?”
“他們……”褒姒的眼睛不由淚水打轉,嘴唇在顫抖。
“對不起。”冷笙想要去抱住褒姒,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除了爹爹和娘,沒有人會不畏懼權勢來保護我。曾今將心事寄於瓊花,結果風吹花落碾成泥。
現在我想要的隻是那麼一個容身的地方,一個真正包容我的地方。
“回去吧,太晚不好。”冷笙,扶起褒姒。“明天你還會來麼?”
“嗯。”褒姒含情脈脈的看著冷笙,而冷笙隻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