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拽哥是個日語文盲,看不懂牛郎店的招牌,海報已經撤掉,而安卿魚早已經知道某人在這裏上過班。

他們四人的出現把京介震驚呆了,特別是看見雨宮晴輝的那個小男生時,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他…是誰?”京介直勾勾的盯著雨宮晴輝懷裏的柚梨瀧白,他聲音細聽之下,帶著顫抖。

雨宮晴輝看他一眼,隨口敷衍:“一個朋友的兒子,托我照顧一下。”

“…這樣啊。”京介還是打量著柚梨瀧白。

他的神情被安卿魚盡收眼底,眸色微深。拽哥則是麵上一副聰明又拽又酷,內心一臉懵逼,聽不懂,根本聽不懂。

他們在加班,而謝黎和林七夜他們則在另一種意義上加班,真正睡覺的隻有曹淵。

一夜過去,謝黎的意識在死神殿裏砍樹,又一棵大樹倒下,黑鍋在他手裏轉出一個鍋花。

他仔細看著這黑鍋,屈指敲了敲,喃喃自語:“這是個什麼神器…”

然後,忍不住深歎一口氣,有點惆悵。

昨晚,謝黎是上床之後都準備砍樹了,才想起這口黑鍋還在外麵浪,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掌握到召喚黑鍋的法訣,多遠都能把這口不聽話的黑鍋召喚回來。

再也不會發生鍋在前麵飛,人在後麵追的尷尬場景。

估摸著這黑鍋已經把那鏡子捶的差不多,他召回黑鍋繼續砍樹(變強)。

樹砍到一半,謝黎就發現有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他的房間,凝神一看,是…

林七夜。

魔法絢麗的光芒在他身邊漸漸的消失在黑暗裏,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中,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林七夜一出現,目光就落在‘睡覺’的謝黎身上,少年蓋著薄被,側躺著,懷裏抱著另一個枕頭,半邊臉頰埋進枕中,呼吸綿長。

謝黎睡的很香,林七夜放輕腳步,來到床邊,然後,坐在床邊的地上,把兩隻胳膊放在床邊沿,靜靜地凝視著‘睡覺’的謝黎,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他一直看著。

目光不變,一動不動。

涼淡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穿過,落下些許在地麵上,如霜似雪的想纏繞上林七夜。

“…………”

林七夜的舉動驚的謝黎的黑頭都一歪,原本三鍋就倒的大樹硬是花了五鍋才倒,樹倒之後,他又‘瞄’了眼如雕像一樣的林七夜。

“…完了完了完了,我的發小真病成精神病了…”謝黎把鍋一甩,坐在剛被砍下樹的樹墩子上,有些腦殼痛的抓了抓頭發,或許是用力有點大,指尖夾著幾根黑色發絲。

他沉默一下,發出靈魂質問:“意識體…也會掉頭發嗎?”

好了,這掉的幾根頭發不重要,重要的是…

林七天他這樣明顯就是擺明了有心理問題啊!

哪個正常人能幹出和好兄弟久別重逢之後半夜開掛到兄弟房間裏…一動不動看著兄弟的睡臉啊!

謝黎是覺得自己挺帥,帥的天上地下都沒有,但他並不在覺得林七天這三更半夜來他房間裏是忽然彎想搞男同什麼的…

比起林七天彎了,謝黎更覺得林七天的分離焦慮症愈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