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梵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不然他怎麼會聽見一個0？
0？
什麼0？
傷亡人數0嗎？
這不科學。
還是...某人出手了？
“什麼情況？”葉梵又問。
袁罡又又沉默片刻：“...這是，一場烏龍...”
袁教官花了5分鍾講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總司令聽完後也沉默了。
“............”
他們齊刷刷的沉默著。
沉默了將近一分鍾。
葉梵打破安靜，尬笑了一聲：“謝黎同學真聰明哈...”
袁罡語氣悠悠：“...我懷疑，是謝黎有這個念頭，林七夜完善方案。”
他們，狼狽為奸，啊呸，他們...有愛互助。
電話掛斷。
葉梵喃喃自語：“...守夜人年度第一笑話出來了...”
...
由於這次考核失敗，教官們直接擺爛，在第二天的時候直接宣布去津南山進行結業考核。
反正考核是要考的。
分是一定要打的。
而謝黎同學這個‘毆打’教官的新兵直接被扣下了，理由是關小黑屋一天，實則他被放到教官團裏跟著來到津南山的作戰指揮帳篷裏，和眾教官們一起看參加考核的新兵。
他麵前擁有一張小桌子，上麵擺著滿滿當當的零食，還有一個銅爐小火鍋，咕嚕咕嚕冒著香氣。
瞄著屏幕上林七夜他們的身影，謝黎嚼嚼嚼，這時總教官進來，謝黎問：“總教官，為什麼不把林七夜也關起來？”
這關起來的日子多好，比訓練好。
少年坐在角落裏，彎著得眼睛亮晶晶，一看就很開心，雖然總是吐槽謝黎的腦子抽風，但袁罡是真喜歡這個學生，他坐到少年麵前認真解釋：“因為他沒毆打教官，而且，你不參加這次考核是因為我們所有教官集體投票——你拿滿分。”
謝黎“哦”了一聲，把削好的土豆放入丟入小銅爐裏，又把土豆粉放進去，翻滾著辣油的水把食材淹沒。
“梨子...”
謝黎內心抖了抖，教官的聲音好肉麻，他抬眼：“幹啥？”
“...結業後，一定要在滄南嗎？”袁罡想起一年前陳牧野的那張報告單。
上麵嚴肅寫明，謝黎加入守夜人的條件就是——一定要在滄南。
其他地方不去，隻能出差，不接受調崗。
剛看到這個要求時袁罡不以為意，進入守夜人時間久了，自然會守規矩，會以大局為重。
很多人都會被環境改變，被旁人而影響。
但，謝黎沒有，現在的他和一年前的他，沒有任何區別，很多新兵身上都有了‘責任’和‘義務’，他們逐漸像一個守夜人，就連林七夜經過這一年的集訓都有些微弱的變化。
而謝黎還是沒有，他不被環境同化，不被人心影響。
他還是那麼...缺心眼。
那麼...從容。
對於袁罡問的這個問題，謝黎咬了一口梨子，笑眯眯的回答：“對啊，就在滄南當一個公務員，滄南還有人等著我們回家。”
是的，我們，我和林七夜。
奶奶和老謝同誌在等我回家。
姨媽和阿晉也在等林七夜回家。
“總教官，我們能接受出差，但真接受不了調崗，如果非要強人所難的話，我隻能說，你們把我開了吧。”
謝黎嚼嚼嚼：“或許我和你們想培養的守夜人不一樣，但教官，我覺得你不能因為一個人是天才就把他架上神壇，一定要他去拯救什麼蒼生。
在你把他架上去的時候，你是不是忘記了，他也是蒼生，還隻是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