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教官這麼無理取鬧的嗎?!
再來一次!?
他們需要製裁!
“...............”
看著已讀亂回的少年,教官們為自己沉沒的光輝形象緬懷一瞬。
林七夜忙不迭的說:“沒有沒有沒有,教官是在誇獎我們!”
“哦...”那沒事了。
謝黎是懶得再挪一步,直接原地坐下,這一坐下後,被前方的景色一愣,天上有星光閃爍,而地上,也有熒光在綿延的林間閃爍,連成一片。
這深山老林的夜裏有螢火蟲是正常的事情,謝黎微微偏頭,螢火蟲這個東西在滄南市區很少見,隨著汽車越來越多,螢火蟲是越來越少見,他抬手一指,聲音微啞:“看,那是螢火蟲堆...”
林七夜順著謝黎指的方向去看,眸光微亮,他見過螢火蟲,稀疏的幾隻,被裝在玻璃瓶裏,但沒見過這麼多螢火蟲,它們就像地上的“星星”。
“雖然在白天的時候看起來醜醜的,但夜幕來臨時,就像灰姑娘穿上華麗的舞裙,在這暗夜裏翩翩起舞...”
林七夜單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眸色溫柔的眺望著遠方:“梨子,老師說你的作文愛灌水...”
眼見他們倆原地坐下了,教官們開始給他們發水發麵包。
過了會,洪教官拿著【真言戒指】來到他們是麵前:“要不要試一試?”
韓教官眼前一亮,暗暗的來圍觀。
“完成了也要接受懲罰嗎?”謝黎用看奸商的眼神看洪教官。
看的洪教官想尷尬是摸摸鼻子,但他臉皮已經厚了起來,所以:“玩玩嘛,反正這裏也沒別人,融入一下大環境。”
謝黎眼睛微眯,然後笑了起來:“也不是不行,但要2換1,教官也要戴上戒指回答一個問題。”
洪教官猶豫,但洪教官看見人機十足的韓教官,心一橫:“好,你們先來。”
林七夜接過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
“這輩子,最令你遺憾的事情是什麼?”
林七夜轉頭看了謝黎一眼,少年在吸溜吸溜的幹飯,無憂無慮的。
他繼而望向遠方,目光冗長,仿佛要穿透時光落在故人身上。
那是一個很小的小男孩,小小的一隻蹲在床尾。
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揉,另一隻胳膊扒著光滑的床腳,委委屈屈的,咬著唇在默默地掉眼淚。
過了會,小男孩抹掉眼淚說「走吧,該陪我跑步了,那口黑鍋又打我了,特別壞!」
他的聲音充滿張揚和意氣。
就是...帶著藏起來的哽咽,淺淺的,很淡,但對於一個看不見隻靠聲音來捕捉世界的人來說,很明顯。
就像夜裏的一盞蠟燭。
「梨子,別...」哭。
「幹啥,你跑也得跑,不跑也得跑!」
「...哦。」
林七夜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說出了那個一直環繞在他心底的答案:
“我沒能當好一個哥哥...”
謝黎看林七夜一眼,不是很能G到對方遺憾的點,他喝了口水,把麵包咽了下去:“有沒有可能你找錯了賽道,沒能當好哥哥,但是個好弟弟噻。”
已經把【真言戒指】取下來的林七夜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被帶歪了:“我比你大,大三個月零七天一共99天,怎麼就是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