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興奮,終於平安到達這個地方,雖然這短短幾日,看似平淡無奇,其實步步危機。如果不是我在此地生活十年,恐怕早已埋骨黃沙。海底忍者的一箱寶石即將被我開開啟,我很期待箱內那大把大把的各種寶石。
強壓下心中那份激動,我掏出地圖仔細對照著實景進行參考研究,最後將位置確定在一座破舊斷橋下麵。斷橋從一處高崖向海上延伸出兩三米長,最末端的鋼筋和水泥麵目猙獰,這是一個被廢棄的架橋跨海工程。橋下僅僅隻有一支巨大的承重支柱,我確定寶箱就在支柱和斷崖中間的水下,或許被嵌在水下涯壁岩洞之中。
我護著花野結衣小心的從斷崖上麵攀爬下來,斷橋底下距離水麵還有兩米高的位置剛好有一塊往外凸出的岩石,我將花野結衣安置在上麵,把三把武器全部交到她的手中,“結衣,我等下就要下到水中,我最多向下潛5米。你拿好槍,隨時觀察海麵,如果出現鯊魚,你必須要第一時間向它射擊,盡可能的將它阻止在離我越遠的地方,否則我是不不及逃出海水的。”
花野結衣眼圈紅紅的,拿槍的手在顫抖,我輕輕將她抱入懷中,告訴她:“不要害怕開槍,但也不要用槍口指向我下潛的位置,如果槍支走火,我就會被子彈輕易穿死。”我教了她一些簡單的槍械使用方法,並且讓她親手向海麵開了兩槍,適應一下子彈出膛時的手感,射出兩顆子彈後,她感覺好了很多,似乎有了一份能夠安全保護好我的信心。
我將衣服脫下,疊放在她的身旁。下到水中,她向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向水下潛去,希望早些將寶箱開啟出來,遠離非洲。一進入到海水之中,胸口便傳來一股不適的壓力,我不敢睜開眼睛,耳邊盡是嗡嗡細鳴。雙腿輕輕蹬著海水,以免礁石刮傷我的皮膚。雙手在崖壁上摸索著,盡可能的尋找著可疑的洞穴和岩縫。
每每挨到肺內的氧氣被消耗到了極點,我才會猛向海麵劃出。大口大口呼吸空氣,等著氣息調順後,再次紮入海水。三次上下之後,我開始有點氣餒,如果海底忍者隻是一時童心大發,無聊的畫了這麼一張地圖,卻被我樂衝衝地當成一張藏寶圖,萬裏迢迢跑來尋寶,那玩笑開得就有點大了。此時我恨不得祈求上帝能讓海底忍者複活一次,我好當麵問問他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箱子。
每一次出水後,我都交待花野結衣一定要仔細觀察海麵情況。此時,我把我們當成叢林作戰的同一戰線隊友,將背後完全信任的交給花野結衣,如果真有鯊魚從遠處向我遊來,她不能第一時間做出正確決定,我就會因此喪命。
如此反複了五次,在我第六次潛入的時候,終於摸索到一個洞口,從裏麵抽拉出一個箱子,在水中分量不是很重,我興奮得哈哈大笑,苦澀海水順著我喉嚨灌入胃中,把我嗆得差點憋過氣去,鼻子酸痛無比。我抱著箱子使勁劃水,腦袋一探出水麵,不斷的咳嗽著,吐出兩口酸水,胃液都被我咳了出來。箱子在水中沒有多少重量,一出水後立刻變得沉實,這種東西,我當然是希望它越沉越好,最好是能夠將我壓死的重量。我將箱子高舉頭頂,手指緊緊扣進崖壁縫間,攀爬到花野結衣所在的岩石上麵,躺到石頭上順氣。
“黑曼巴君,您有沒有事?”花野結衣雙手撫著我的胸膛,並且輕輕拍打。眼中流露了擔心,我坐了起來,將她摟進懷中,“我們成功了,結衣,寶箱被我找到了,我們要發財了。”
“錢並不是我關心的,結衣隻希望黑曼巴君平安就好。”花野結衣將頭輕輕靠在我的胸前,低聲抽泣著。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真是個傻丫頭,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你要開心才是。”花野結衣說:“黑曼巴君,我們回到日本吧,我不準您過著這般日子,就算您身無分文,我也會願意跟您在一起。”
我心中一暖,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告訴她:“好的,結衣,我答應你。現在我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明天我們就去迪拜,然後直接從那裏飛回東京。”
安撫好花野結衣,我將這個已經長滿青苔的箱子搬到麵前,我告訴她,這將是我們豐衣足食的保障。小木箱上麵還掛有一把小鎖,我倒轉AK槍托,兩下將小鎖砸掉。“結衣,這筆財富,由你親自來開啟。”
我樂嗬嗬的雙手枕住頭部,愜意的躺在石頭上,望著花野結衣,幻想著她打開寶箱,興奮跳起來的樣子。
“這裏麵真得是一整箱的寶石嗎?”花野結衣似乎並不相信,在大城市中,寶石都隻能是以顆而論,誰能一出手就是一整箱子。她輕輕打開鎖扣向上掀開箱蓋,我仔細瞪著她的表情,其實我心中此時很害怕,害怕到連自己打開箱子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