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死卵朝天,天塌下來也是高個子的頂著,那衙役一聲應喝,帶著嚴鵠立即衝入人群往西跑去。而就在這時,火勢愈加的大了。
“水呢?你們還呆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擔水?……”
救火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火場周圍人影重重,能打到的水都在往火焰上潑。可是卻依舊無法阻止火勢的擴大。劉堅顧不得臉上已經有些灼燒的感覺,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茫然的大聲叫喚指揮。
“鴻誌(嚴鵠字)!我看我們要弄出一條隔離帶來,防止火勢再次蔓延!”連連的大叫讓劉堅地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但是,這個時候他卻連一杯水也沒得喝。看見嚴鵠把人給帶了來,立馬就和他商量起來。
“拆,立刻拆,我帶人去拆隔離帶,你在這裏阻攔火勢。”嚴鵠幾乎沒有思考,立刻就做出了決定。把剛剛帶來的人又全都帶走了。
“你是誰?沒看到布政司衙門快燒完了,還不馬上派人過去幫忙?”一個穿著七品補服的白麵小官被人帶到了劉堅麵漆那,一見麵就毫不客氣的下令道。
“……沒人!”眼睛時刻關注著火勢,劉堅也不看這人,隻是陰沉著臉隨口答道。
“大膽,你這邊不都是人嗎?”那人大怒,“不派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那些人就是你們給帶走的,不過是給欽差幾分薄麵,你還真當自己一回事,這邊的人,我都要帶走。”
“滾!”一陣怒火直衝腦門兒,劉堅轉過身來看也不看,一抬腳,就把這人給踹了個滾地葫蘆,“再煩老子,就揍死你!”
“你,你大膽!我可是……”那人捂著肚子站起身來,同樣地怒發衝冠,對著劉堅一陣跳腳大罵。
“你找死!……”老子管你什麼人!劉堅隻覺得心中一陣厭惡加暴怒,拿起手中打火的棍子,衝著那人就打了過去。
這一下,幾乎沒有留力,任誰都看得出來是有去無回、根本就沒有留手的那種。要不是旁邊剛帶路的那個衙役眼疾手快趕緊抓住了他地胳膊,這不知道會把那七品小官打成什麼樣。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那人中年人哪還敢再囂張?說了一聲“你等著。”,有些狼狽的逃了!不過,要不是那衙役在後麵拉著,說不得還真要被劉堅暴打一頓。
“小大人,周圍的百姓不肯拆房……”這廂兒艱難的控製著火勢,劉堅又接到了嚴鵠的求援。
“為什麼?”
“許多百姓一家老小就靠著這麼幾間房子過日子,所以……”那個傳話的衙役說道。
“管得了那麼許多?他們不拆房,就不怕到時候大火燒過去,一起完蛋?”劉堅有些不明白了,這火這麼大,要是真燒了過去,那得連累多少人。
“沒燒到,就不願拆!”衙役答道。
“那就用強的,讓鴻誌給我硬來!”劉堅麵色陰沉地吼道。
“是!”那衙役答的有些猶豫,他們人手本來就有些不夠,若是還要分出一些,恐怕……
“告訴那些人……”劉堅頓了一下,緩了一口氣:“等這場火撲滅了,凡是拆了房子的,每一戶人家補二十兩。”二十兩銀子雖然比不得房子,但是總比一無所得的好。
“第一個拆房子的,多補三十兩,第二個,多補二十兩,第三個,多補十兩。”說起錢來,嚴鵠這個官二代怎麼也不會比劉堅窮,幹脆將金錢攻勢進行到底,有了第一個合作的,後麵的就好說多了。
大火燒了一夜,在劉堅和嚴鵠的金錢攻勢下,還有一眾群眾的努力,在製造出了一條寬闊的隔離帶後,火勢終於不再擴大。但是還是又燒了一天,才開始慢慢減小,之後,被眾人合力撲滅。不過,此時,整個布政使衙門已經燒成了白地,附近多條街道也都大半被燒完,一千多戶百姓,上萬人已經無家可歸。
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大火熄滅之後,布政使也被找到了,不過找到的隻是遺物,屍首早就變成了飛灰,連同布政使大人變成飛灰的還有滿屋子的賬冊。在屍首上,還發現了一把匕首,所以,很明顯,他是先被刺殺,爾後刺客放火燒屋引起了這場大火!而火起的另外一個地方,則是布政使衙門賬房做事的一個小官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