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已經有人驚喜的叫了出來,“大人,旁邊還有一顆。”
那位大人顧不得追究被人打亂了情緒,趕忙把剩下的那個也挖了出來,還意猶未盡的找了一遍,才不甘心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再弄幾顆,然後估算一個大概的數給我。”
其實他心裏早就有數了,這年頭當官的家裏幾乎都是地主什麼的,雖然平時有管家、門客之類的人幫忙打理,可要是自己一點都不清楚,那就等著被人騙吧。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專業人士來幹比較準確,而且要是他自己什麼都做了,雇傭門客、師爺什麼的作甚?
一邊兒老李和老黃兩個看著一群貴人,自家少爺就在那裏,想過來伺候著,又有些不敢。
劉堅卻是有些鬱悶,人都去哪裏了?這麼大一片地怎麼就兩個人照看,要知道這可有九十畝地,再加上大哥和二哥兩家追上來的地,足足有一百七十多畝的地(不是不想更多,隻是一方麵南方人還是比較富足的,很少會賣地,另外就是種子的問題),這麼一大塊兒地怎麼就兩個看著,其他人呢?
“少爺,豬圈裏昨兒個沒了兩頭豬,大家都被叫過去找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老黃被少爺招呼過來,就是一陣抱怨。
昨兒個夜裏突然一陣雞飛狗跳的,等守夜的人過去一看,沒了兩頭小豬。沒錯,是小豬,還是不久前從老鄉家裏剛剛抓來的,那小偷能直接殺到專門養小豬的豬欄,還沒驚動專門養著的看門狗,管事先派人出去尋了,再通知了趙瑾瑜、喬子方還有李毅三個,他們一致認為是廠子裏麵的監守自盜。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們給的工錢可能比在地裏刨食低那麼一點,不過卻不是很辛苦,而且男女老少都可以找到事兒做。就算是在南方,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份工作,而且裏麵有好大一部分是他們原先的佃戶,按說忠心什麼的不成問題。
“大人,畝產大概有一千六百斤左右。”吳知府的錢糧師爺又在不同的地方挖了幾顆,根據種植的密度,估算了一下,雖然前些日子也一直來看,可是真到了收獲的季節還是嚇了一跳。同時,趙知縣的師爺也對著趙知縣一陣耳語。
話說這些大人物這一天這麼早到田間來卻是為了親眼見證奇跡的,總不能奏章可以代筆,和別個特使甚至是皇上交談也能找別人代勞吧?況且不親眼見一下,誰能相信著是真的。若真有這產量,饑荒算個啥?劉堅隻能算是個附帶吧,雖然計劃還有種子,甚至一小半兒的地都是他出的。
一百多畝的地兒,畝產一千六百斤,雖說都是良田,而且還專門找人照看了,但是也絕對是其它的果腹之物難以比擬的。
“趙兄,不如今天中午,我們就以此為食如何?”趙縣令雖然官職不比吳知府,如今兩人在平等的地位上合作,自然以年齡論排位。
“固所願,不敢請耳!”趙縣令大笑了起來,他已經看見了錦繡的前程在向他招手。這個縣令的位置一呆就是五年,是時候往上麵挪一下了,譬如紹興的知府。
“天色尚早,不如去養豬場看看。”養豬場就在不遠的地方,靠著小溪,不過離路邊有點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嘛。這要是養豬和種紅薯一起的話,豬都不敢放出來活動了,不然好紅薯還不都得讓豬給拱啦。
“走吧,我也還沒去看過!”趙縣令應道。正如君子遠庖廚,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平時也不會真真去了解那些事實上於他們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離他們的生活太遠了。
兩刻鍾的路程,不是很遠,就是他們邊看著路邊的風景也隻是多花了一刻鍾而已。
不過此刻養豬場除了少數幾個人被叫出去看場子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叫到了住宿樓的院子裏。趙瑾瑜甚至臨時從縣衙裏調派了三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