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這幾日一直足不出戶的沉浸在修煉《禦空訣》的興奮中,在修煉之餘倒也從未放棄過對於隔壁房間的探查,房間中的韓奎除了偶爾的用些酒菜,其他的時間都盤坐於房間,柳風倒也有些佩服此人的耐心。
柳風可不似他這般的無聊,此時的柳風身懸於半空之中,或站立、或盤坐,或平躺。經過這幾日對《禦空訣》的修煉,柳風對於這門戰記的運用已是相當的熟悉,若是平常的周天期之人能研習到柳風這般地步起碼也需要一年的時間,而柳風依靠著自己特殊的泥丸宮和強大的精神力對於戰記的研習速度讓人望其項背都不及!
當然,柳風自然不會知道這些。
柳風也和韓奎比起了耐心,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岩城之中已經沒有往日的喧囂,很多人都陷入了莫名的緊張之中,白日裏岩城上空的藍天也像是湛藍的有些異常,深秋已經慢慢的臨近,風似乎比平時大了些許。
在這種緊張而讓人感覺有點窒息的第十天的一個深夜。一聲奇怪的鳥叫,劃破了夜的靜謐。柳風隔壁房間的韓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神色的鬆弛了下去,看得出來他一直保持在緊張的狀態之中,這聲暗號過後,他知道自己的等待有了答案。當即,立刻起身,身色也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柳風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弧度,對於柳風來說,這何嚐不是他所期盼的。柳風也是輕輕的推開了門,身形如鬼魅般的瞬間消失。
夜色很深,天空很陰沉。在這樣的夜色中,總會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緊張和恐懼,總會感覺自己被注視著,韓奎不時的四處張望著,雖然,他看不到什麼。而此時的柳風則是在韓奎的頭頂幾十丈的空中,鬼魅般的看著下麵懦弱的靈魂。
韓奎在此之前也來過岩城幾次,對於岩城也是相當之熟悉,再加之岩城中有韓家的勢力,這使得他了解岩城的一切變得相當的容易。韓奎一路向西飛奔而去,此時的岩城正處於宵禁,再加之現在已經深夜,岩城的街道突兀的空蕩,死一樣的靜寂。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的來到的城牆邊,這個地方是柳風不曾到過的,由於不是靠近岩城主道,加之周圍的建築也不似城中那般繁華,柳風清楚的感覺到這裏是守衛最為鬆懈的地方。果然,韓奎在靜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慢慢的爬上城牆,一個閃身跳了下去,這時一個十米左右位置的守衛有點疑惑的走來,仔細的看了看又搖了搖頭走到了原處,這一切都落在了柳風的感覺之中。
韓奎躍下城牆,一路朝西飛奔,柳風也是在空中不急不慢的跟著,在這十日裏對於《禦空訣》不間斷的研習,使得柳風對於這個戰記的運用的相當嫻熟。韓奎沒有了在城中的那般忌憚,步伐也變的很快,沒過多久,柳風感覺距離前麵的一個茶亭也是越來越近,而茶亭中的一個石墩上,穩穩的坐這一個中年之人。柳風感覺到此人個子不高,方正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眼睛也是看向韓奎的方向不時閃爍著精光,耳根似乎稍許有些聳動。感覺了一下此人的修為時,柳風徹底的震驚了,從此人周身的天地靈氣的波動來看,已經隱隱有一種融合的跡象,隻是這種融合的跡象不是很明顯。周易顯然已經察覺到了韓奎的到來,頓時從石墩上慢慢的站立起來,雙手負於身後,一股微風吹過,眼睛不時的眯著,引起周圍的空氣為之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