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追。”月憶天輕輕按了按我的肩膀,轉身欲向離我們稍近的一艘船躍去。

“不,你不要去,反正……”看到月憶天即將離去,忽然有些心慌的我急忙拽住月憶天的胳膊,剛想向他說點兒什麼,卻被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打斷。

好奇的回頭去望,正好看見不遠處正騎著馬跑來的一幫人:小五、楚天樂、藍妖孽、孔雀、阿諾德,許久不見的老四炎毅,還有更久不見的月華國大伯、星輝國大爺,皇帝老爹和……美人爹爹?!!!恩,我認識的重量級人物基本上全齊了。

我看著不一會兒就竄到我眼前的一大幫熟人,正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喚住:

“小可愛,這麼久不見,想不想爹爹啊?”美人爹爹一見我看他,立馬翻身下馬笑顏如花的伸手向我走來。

“恩,恩……想的。”我一邊膽戰心驚的狂點著頭,一邊承受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冷空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的等著撲麵而來的擁抱。

“樓主!”在美人爹爹即將擁抱成功之際,明明還離我有一段距離的小五忽然出現在我麵前,對著美人爹爹恭恭敬敬的彎腰叫道。

“恩。”美人爹爹掃了眼小五淡淡的點頭應聲,然後又衝我伸出了手。

就在我猶豫是繼續站在原地好,還是主動送上門去好,皇帝老爹的出現替我解決了這個難題。

“父皇,您,您怎麼來了?”我詫異的看著將美人爹爹收入懷中的皇帝老爹。

“不知何人傳言我這裏有枚玉佩,無端生出許多事來,我自然要來看看。”皇帝老爹輕輕掃了我一眼,嚇的我立馬心虛的低下頭去。

“父皇……”要說還是老四仗義,見我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挺身而出欲轉移皇帝老爹的注意力。

“蓮兒!你……你是蓮兒!”更能轉移大家注意力的聲音忽然想起。好奇的順聲而望,隻見星輝國大爺正一臉震驚的看向藍妖孽。

“陛下,草民姓藍名零,並非您所說之人。”藍妖孽難得正兒八經的回答別人的問題。

“是麼……”聽了藍妖孽的話,星輝國大爺不由一臉的失望,然後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妖孽充滿希望的說,“你……你身上……可有一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紅色蓮花胎記?”

聽了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我不由大驚的望向正恭敬的垂首而立的藍妖孽,有什麼東西模模糊糊的從心裏一閃而過。

“蓮花胎記……好像並沒有什麼蓮花胎記啊……”藍妖孽認真的皺眉思索片刻遲疑道,然後轉頭不懷好意的轉頭看向我,“旭兒,你看到過嗎?”

隨著他的一句話,現場所有的眼光聚焦燈似的齊齊向我射來,困惑,吃驚,詫異,明了,戲謔……一道道各有所思的目光將什麼是“如站針氈”這四個字的意思淋漓盡致的傳達過來,我在被針紮的同時卻又不得不調動全身的力氣說出兩個字:“沒……有。”

“真的嗎,你好好想想,那一晚……也沒有看到嗎?”藍妖孽仿佛不確定的又問了我一句。

腦子“嗡——”的一聲炸響,全身的血液迅速竄上頭頂,圍在我身邊的眼光變的更加尖銳,一點一點的仿佛能將我刺穿。用盡所有力氣想將臉上忽然升起的溫度降下去卻徒勞無功,再也沒有力氣將頭抬起的我隻好渾身輕顫的保持沉默,咬牙切齒在心裏的將眼前的妖孽扒皮抽筋挫骨揚灰大卸十八塊兒!

“皇上!”就在我拚命抵擋周身那些繞著我的無形目光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幫了我一把。

“何事?”星輝國大爺不悅的瞪了眼跪在他麵前暗衛模樣的粗獷男人。

“啟奏主上,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找到逃走之人。還請主上責罰。”粗獷男人跪地請罪。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才進入蘆葦蕩嗎?”聽到這糟糕的消息,我也顧不上剛才的情況焦急問道。

“這……”粗獷男人猶豫的看了看星輝國大爺,得到允許後才麵帶慚愧的說道,“此湖大小島嶼上百,島與島之間遍是蘆葦蕩,其間水路曲折,暗礁湧流甚多,便是長年在此打漁的尋常漁家也隻在固定水域打魚,斷不敢貿然深入,屬下不熟地形,故而……”

“這樣啊……”我輕輕的歎了口氣,失望之餘也不由有些佩服起榮王爺一夥的智慧來,想到這樣一條退路,真不愧是能當上王爺的人,隻不過……

“郎晨兄,他們這是要……”一直沒有開口的月華國大伯憂心忡忡的對星輝國大爺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炎賢侄,你可知他們手中的帕子和玉佩是否為真。”星輝國大爺麵色凝重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