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禮與胖子瘦子調笑,兩人來了後祁禮的笑容也多起來,對月飲酒,一張竹藤圓桌,三人分坐三角,形成三足鼎立的狀態,苗家自釀的米酒帶著一股特殊的清香,入口舒滑,不辣不盡興,也別有一番風味。
牧童和黑人換了物品回來,爬上小坡,身形還沒有站穩,祁禮見到牧童,揚揚手中的酒杯“來喝酒。這酒不錯。”笑的開懷。
胖子更是個自來熟,過來拉著牧童坐下,瘦子給牧童倒了杯酒,遞到跟前,“苗家習俗,客人敬的酒可不能不喝,今天我們到了苗寨也得入鄉隨俗。”
踟躕片刻,咬咬牙,看祁禮戲謔的眼神,胖子附和的在一旁起哄,也拿起酒杯舉到上方“牧童對吧!嘿嘿,喝了一杯還有三杯呢!別磨磨唧唧的,出來混怎麼能不喝酒呢!”
連續喝了兩杯,胖子拍手讚了句好酒量,牧童嘿嘿的笑,眼神有些迷離,豪氣的拿起酒壺倒酒,“來來來,繼續,繼續,這水真香。”
祁禮的腳也好的七七八八,不用再杵拐,微笑的看著坐在胖子和瘦子中間笑的開心的她,她很少會把情緒這樣毫無保留的流露,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二哥,發什麼呆,盯著我們牧大美女就移不開眼睛”胖子一圈掄過去,祁禮避開,胖子不甘心,過去勾肩搭背的摟著祁禮,稀裏糊塗的說不清話,舌頭打結。
“二哥,曾燕的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你就這麼舍不得,拖拖拉拉的不像你的風格。”諾諾諾,指著對麵的牧童,“牧童都比她強百倍。
牧童有些疑惑的聽著,曾燕是誰?他的女朋友?
瘦子看祁禮沉了臉,暗道,你個死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越過牧童把胖子拎回凳子上坐好。胖子糊裏糊塗的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聲音很低,聽不清說了什麼,又抬起頭,伸出一根手指頭,“我……我……”就倒下去,趴著呼呼大睡。
“胖子,胖子,快來接著喝啊”推了推一動不動的胖子。
呼嚕一句,算是回應,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二哥,胖子也是為了你好,不管曾燕有沒有故意害你,再繼續下去隻能是傷害。外麵的兄弟已經準備好,隻要你一句話,曾家……”瘦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是不同一般的狠絕。
祁禮差點死了,這口氣不能不出,手中已經掌握了曾家所有重要的證據,隻要出手,曾家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祁禮沉思著不出聲,翻動著酒杯,不用他們兩人說,道理都懂。動了曾家,就真的與他們背後的人宣戰,而他們背後的人是誰,曹家?還是另有其人。這裏麵的旁根末節複雜的就像是一棵百年老樹,根深蒂固。
“瘦子,女人對我如衣服,可有可無,燕子隻不過是在我需要的時間出現罷了。”祁禮鄭重的開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該說的都說了,祁禮的決定不是自己能幹涉的。扶起癱軟在凳子上的嫂子,架著他的胳膊。“那就好,二哥,我帶胖子去休息。”
夜風吹的牧童打了個冷噤,胖子和瘦子都不在了,揉揉眼睛,對麵的祁禮一副心事從從的樣子,眉頭皺成一個川,“我去睡了。”
掙著手站起來腳步有些虛,祁禮忙扶上去,指責的語氣,又有些藏不住的寵溺。“喝這麼多酒幹什麼,胖子瘦子拿你尋開心,你也傻傻地跟著胡鬧。”
嗝,嗝,連續打了兩個酒嗝,有氣無力的想說什麼被那珠歡快的叫聲打斷。
“祁大哥,我們去放河燈吧!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見到牧童倚在祁禮的身上,那珠拉長了臉,不過很快又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牧姐姐也在”拉開祁禮扶著牧童的手“走吧,走吧,你總該滿足我的生日願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