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煜又說:“後來,我還是出國了,但是我每年都會回來一兩次。我會在遠處看著你,看著你開心,難過,努力,堅強。我用另外一種方式參與了你的成長。我本想等到你大學畢業再去找你,隻是後來你又讀了研究生。也沒有想到研究生的時候你是胡悅的學生。我多次拜托她替我好好照顧你。胡悅請客吃飯的那個晚上,其實就是要介紹我們認識的。隻不過唐瀟他們喝醉了,打亂了計劃。但上天終歸還是眷顧的,我們又以其他方式重新認識了。”
江綰想起那天的事情,想起一次與溫煜見麵的場景。
她輕聲說:“所以,陸瑤她們說臨時有事,沒有辦法赴胡老師的約其實也是假的,都是跟胡老師串通好的,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徐珂說,你為了接近我,費盡心機的原因。”
溫煜低沉的笑了一聲:“還是被你知道了。”
江綰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所有好運氣都用來遇到溫煜了。他為了與她相遇,足足等了十年。
所以,自己從小被江天勝拐走到底是福是禍呢?
“還有三天就是溫寒和江星的婚禮了。”溫煜說。
江綰點頭:“是。”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繼續說下去,但是卻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意思。
江綰伸手在黑暗中摸上溫煜的臉,有些潮濕,她摸他的額頭,眉骨,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耳朵...她感受著這些器官,想牢牢記住它們。
“阿煜?”江綰叫他。
“嗯!”溫煜輕輕的回答。
“我們...多久沒...做了?”江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莫名的感覺有火在燒。
溫煜更是直接就僵了身體。
他還記得他們最後一次,是在去年的臘月二十七。那天,江綰說,“阿煜,我們要個孩子吧。”他當時沒有回答,是因為難過,害怕,愧疚。
兩天後,江綰知道了自己再也無法生育的噩耗。
打那天起,他們之間的關係急轉直下。有一段時間,甚至沒有在一張床上睡覺,溫煜對那種事更是想都不能想。
即便後來江綰和他的關係有所好轉,溫煜也沒有想過那件事。
今天江綰主動提起,他知道,那是她的補償。
他一個翻身,就將江綰壓在身下,他就著窗外透進來的昏黃燈光,看向江綰。
“綰綰,我不問你去哪裏。但是你要記住,你的歸宿永遠在我這裏。”
江綰也看著他,許久,輕輕的點了點頭。
溫煜低頭吻她,江綰熱情的回應他。
這一晚過的無比快樂,身體的愉悅壓製了所有離別的苦楚,一遍又一遍。溫煜時而霸道,時而溫柔,時而如狂風席卷巨浪,時而如春燕細語呢喃。
江綰在他不斷轉換的情緒中也完全釋放了自己,她接納他的霸道,迎合他的溫柔,讓自己帶著無窮無盡的歡愉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兩天,江綰開始收拾行囊。
溫煜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偶爾會囑咐幾句。
他嘴上說著,不問江綰去哪裏,但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呢。西南貧困地區的一個小鎮,盧錚早就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