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經過改裝的炫白色蘭博基尼在荒無人煙的郊區外疾馳而奔,繞起層層沙卷,特製的防聲窗以及防彈效果極好的外殼將一切喧囂以及汙穢不帶任何感情的阻擋在了一牆之外,一如它的主人狠絕而迅速。
蘭博基尼在一盞有著厚重曆史陳舊而腐朽的鐵門前緩緩而停。
一個士兵行著軍步向前方大步跨來,站定在蘭博基尼麵前,行上一個軍禮,“請出示行駛通行證。”
車窗被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精致且秀美的麵容,女子的一眉一眼、一顰一笑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讓人不忍移開雙目。
平時訓練有素的士兵的雙頰之上也不免染上一片紅暈。
纖細的兩指撚起一張通行證隨意的擺放在士兵麵前,“首長親自簽字。”
隨後蘭博基尼便如一道旋風般在士兵麵前飄過。
女子颯意如風。
若顏夕嘴角攜起一抹輕笑,遙望著3米之外的一處木馬標牌:軍事重地,需步行。
素手輕輕握住方向盤,蘭博基尼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所謂的軍事重地上狂奔,仿佛在極度的諷刺著“軍事重地、需步行”幾個大喇喇的黑色國體字。
一輛迷彩軍用吉普突然橫擋在蘭博基尼麵前,眼看兩車即將相撞。
車內女子不急不躁素手輕繞刹車。
兩車在相隔01厘米處相停,短暫相望。
“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下來,若顏夕。”
“上尉這是巡樓……亦或者巡視。”
上尉乃慰官職位的最高級,而巡樓以及巡視這些自然是普通士兵應盡的責任。
肖建臉色憋得鐵青,半響滿含怒氣的指向木板上幾個碩大的國體字。
“這裏禁止開車,若顏夕你是要受罰嗎?”
素手輕輕的彈走軍服上的一絲灰塵,“那個明知故犯怎麼罰?”
聞著這句話,肖建的臉色稍有些好轉,聲音又恢複些中氣,“作為國家軍人明知故犯軍棍杖責二十輥、圍繞操場小跑一百圈,現在看在是你的份上,可以幫你刑法減半。”
“不用。”
肖建的臉上湧現一絲訝異,隨後便道,“現在請你到軍用罰戒區領罰。”
“好,走。肖上尉咱們一起。”
清淡且滿含笑意的一句話使得對麵麵容緊湊、臉若豬肝。
“若顏夕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帶你領罰去呀。”
說罷,目光望向被軍用吉普踐踏的草坪,“多好的草坪呀、多雄威的軍用重地呀、好端端的就這樣被踐踏了,真是可惜了。幸好,我剛才隻在這附近徘徊,不然真真是毀了這一片好綠地了,你說是不是?肖上慰。”
肖建滿是惱怒的瞪著麵前笑得淡然的人,如若不是礙於軍官的顏麵以及威儀,他的一雙力手早已呼了女子一耳刮子。
斜眼瞟了瞟麵前依舊穩如泰山的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可別忘了我還是國聯外交部上將,你這是要抵抗上級命令嗎?肖上慰?據說抵抗上級命令的後果是降低官爵,莫非你認為你身居高位、受之有愧。”
滿含不滿向女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遵從上將命令,上尉肖建這就去領罰。”
望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女子秀拳緊握成圈。
三十二條無辜枉死的性命她定會討回公道,牽連其中的人她必定會一一找出。
且不說其它光是這一年肖建年升三級,從一個無名的小兵升到上尉的職位就令人費解,而且其中所用於賄賂領導的錢更是數不勝數。
從她多方的試探看來,這個肖建並非有才有德之人。
除非有人暗中幫扶?
至於原因自然不得而知。
“007,你又何必苦苦追究這件事?”慘白而無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若顏夕除了是國聯外交部上將,更是國安局最為得力的特工,編號007。
對於首長有些事她根本就無須隱瞞,“你親眼見過曾今與你同身死共患難的人一個個死去嗎?還被不約而同的安上了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叛國,真可笑。平均每人每年為國爭利1億的特工既然會叛國,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001死前為國家從美國爭利10億元,而軍閥既然說她把這些錢全部私吞,至於事實,想必我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如若他們是為國捐軀,我尚可釋懷,可是他們卻是死於他們最信任的祖國之手,所以這件事我必須查清,還他們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