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劍南你妹,害姐姐衣服都淋濕了。”說到此,她倒極有心情一般,立於空中,不飛不行,如立於平地之上。她將寒冰劍收入儲物戒指,又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件藍色的上麵有印有蓮花的透明狀的衣服來,麻利地將身上的蓑衣一解,一手拎著藍色印有蓮花的自製雨衣,一手擒著濕淋淋的蓑衣,糾結地自言自語:“雞肋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呀。可惜沾了水了,還是扔了吧。”隨後伸手一拋將蓑衣拋向了宇文南康,宇文南康身中蓑衣,所幸蓑衣並頓利器,天樂也沒想這麼快讓他死。他隻是被蓑衣絆了個狗吃屎,摔在戰車之上,與那冰冷的戰車來了個親密接觸,一吻傾城。
天樂翻個白眼,將自製的雨衣穿到身上,雨衣的藍色的連衣帽戴在頭上,此刻的她,越發像個神秘的劍客了。
竹劍南的劍攻過來的時候,她揮手一擋,寒冰劍便與竹劍南的劍擊在了一塊。將那兩劍之間的雨水激起如同小小的浪花一般。
竹劍南的身體被震飛了出去,他努力調整了身體的平衡,腳下多次點在百姓的頭頂之上才努力讓自己站穩了身子。他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看向天樂:“你,你竟然已入玄陰之境!”
“竹劍南,姐姐告訴你,姐姐從來沒入過什麼玄陰之境。姐姐再告訴你,這世間,陰陽既背道而馳又陰陽結合,同存於天地之間。而陰陽之間,還有一個人類從來沒有重視過的領域。那叫衡。”天樂說完,飛身而起,祭出極品道器蒼生居。
蒼生居頓時光芒四起。在雨裏,顯得朦朧而美好。
天帝盟的百姓軍隊,一片一片地飛向了蒼生居。這情景,像極了法海將白素貞收入他缽中的樣子。
薛東籬原本一直觀望。高手一向如此,他想著,親自動手,則隻會是一種情況,他要動手,隻會向天樂動手。因為他要取她的血。別的人,還不配讓他親自動手。若一切都需他這樣的人親自動手,要天帝盟的人做什麼?
他在聽到天樂提到衡字之時,兩隻眼睛裏泛出閃亮的光芒來。衡,陰陽之間為衡。是的,他曾經也如此想過。在入玄陽之境以前,他一直在想,武術功法,為何要進行男女之分,為何男人要修煉玄陽,女人要修煉玄陰,有沒有一種,可以包羅萬象的功法,介與玄陰和玄陽之間?
然而,他隻是想想而已。他不敢真的實施,不敢真的修煉女性功法,因為,他怕他一輩子也入不了幻離之境。若真那樣的話,他幾十年的苦修皆化作了一汪春水向東流去。
沒想到,他的徒兒。他的沒有武階隻跟他修煉了一個月的徒兒,卻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領悟到了陰陽之間平衡。不僅如此,她如今的武階,怕是比自己低不了多少。
小小的天樂又叫囂起來:薛東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如今的天樂,不知道比你的武階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