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敏敏磨著牙,一張俏臉扭曲變形,她憤憤然地摘下頭巾,道:“我不過一個小丫環,今日也是第一次來到南定,到了那布莊,我見一塊花布極為漂亮,想買來裁一身合體的衣服而已。那掌櫃的莫不是瘋了麼?”
李錦寒見司徒敏敏仍然遮掩身份,語氣越發冷了一些,道:“既然如此,姑娘便請下馬車吧,是生是死,自有天命,姑娘好自為之!”
司徒敏敏見李錦寒下了逐客令,慌了神,一雙水波汪汪的眼珠子,期許地看著李錦寒。她極力地眨巴著她的眼珠子,她知道,她那一雙眼睛極有魅力,世間的男子,極少有經得起她一雙眼睛誘惑的。
李錦寒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喝茶。
司徒敏敏眼珠子迅速轉動著,思量著,權衡著。
又聽李錦寒冷聲道:“姑娘,請吧。在下還急著趕路!”
“李公子……”司徒敏敏一副柔弱之相,可憐巴巴地望向李錦寒。
李錦寒眉頭皺了皺,以示他的不耐煩。
司徒敏敏見李錦寒並不為她的美貌所打動。心想或許是因為自己一身丫環裝扮,難顯貴氣與完美的身段。是以無法吸引住這萬花叢中轉悠的李家貴公子。
如此想以後,司徒敏敏撲通跪到了李錦寒的麵前,抱住李錦寒的雙腿,淚如雨下,抽抽答答……
“姑娘,在下並未將姑娘怎麼樣,姑娘何以哭得如此傷心?”李錦寒越發顯得不耐煩起來。這個丫環打扮的女子,定是有問題,否則,那天衣布莊的掌櫃豈會妄動殺機?
那天衣布莊的掌櫃是樂裏城少主慕容文澈的人,慕容文澈乃是商業大戶,他的掌櫃,自是精明的經商之人。經商之人,求財不求氣。講求萬事以和為貴。若非有人觸了他的底限,他是絕計不會妄動殺機的。
司徒敏敏止住了哭,不敢再哭,咬咬牙,抬起頭來,梨花帶雨地看著李錦寒,低聲懇求道:“李公子,若是我說了實話,你能帶我走麼?”
“若你說的果真是實話,我可以帶你走!”李錦寒作出了讓步。自天樂嫁給晉王洛中庭以後,他就開始調查到底是誰點了他的睡穴。一開始,他懷疑是無心門之人所為,因為,無心門的隔空點穴最為聞名。而後,天樂宮的天玄草被盜,他見了天樂一次,天樂一手出神入化的飛刀,打消了他的懷疑。他當時想,未必是無心門之人所為。天下武功,起先大概均起於一家,而後,在原本的基礎上有了各種突破,便衍生了新的武功,新的派別,新的世家……
然而,經過這兩個月的調查,他發現,所有的矛頭皆指向無心門。
竹劍南或薛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