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竟敢公然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來人呐!”司徒敏敏一副欲給天樂一點顏色瞧瞧的樣子。這會兒在氣頭上,完全忽略楚修遠的存在。
天樂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人,相反的,越是有事,她越是興奮莫名。這會兒把司徒敏敏惹得如同一頭炸了毛的小獸,她頓覺興奮起來。有了司徒敏敏和她較勁,陪她玩,她自然就不再像剛才那般孤獨無聊了。反正她在這裏也不知道要呆多少天?玩玩便玩玩。
可惜啊,司徒敏敏喊聲一落,楚修遠便製止她。而數十個橙玄武者一進來,就被楚修遠揮手退了出去。
司徒敏敏用力地扭了一下身子,哼哼著:“嗯噥!”
天樂又搖了搖頭,放下筷子,伸手往水晶果盤裏抓水果。
“哼,一看就是賤民,偏生要裝什麼高貴。富貴人家,豈有用手抓水果之理?”司徒敏敏不能拿天樂如何,便隻能過過嘴癮了。可惜啊,她今日算是遇著對手了,天樂最擅長的便是過嘴癮了。果真是,嘴中自有嘴中強!
天樂嘿嘿笑了兩聲,咬一口西瓜,探出頭來,道:“司徒小姐,莫非司徒家的西瓜是自己長了腿,不用手抓便跳到桌上,還將自己剝開來?等著司徒小姐享用?”
“強詞奪理,你就是一個賤民!”
“咦,司徒小姐,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亂吃了藥,最多便是死了瘋了,也鬧不出什麼大事來,可是亂說了話,萬一惹怒了高手,是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哦!”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司徒敏敏氣得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唯有楚修遠,一直淡定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偶爾會給司徒敏敏一個警告的眼神。天樂看得出來,那眼神並非製止司徒敏敏,而是讓她平心靜氣。唯有平心靜氣,才能正常地分析、判斷。
天樂又埋頭啃了一口西瓜,一邊包著一嘴西瓜,一邊道:“我都說了,我隻是一個高手而已!”
楚修遠唇角的笑意,便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他活了二十幾年,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高手。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司徒敏敏嗤之以鼻,冷哼一聲:“高手,你敢說你現在的武階入了哪個境地了麼?”
“你不是會看麼?”天樂放下西瓜皮,又伸手抓過一塊西瓜,繼續啃,一邊道,“這家酒館的西瓜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味道就是要比別處的好上許多。”
司徒敏敏便猛地一掌拍於桌子上,嚷嚷著:“我看不出你的武階!”
天樂抬頭,看著司徒敏敏,眨巴著她大而無邪的眼睛:“你看不出來你激動什麼?本公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武階如今到了怎樣的境地,這不是來接未婚妻了麼?她應是看得出來的。”
司徒敏敏一聽有人的未婚妻又比她漂亮,還能比她雙眼更犀利,能看出她看不到的武階,她就越發不服輸地質問道:“你的未婚妻,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