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蕭立即道:“現在不行!不過,宮主既然說那‘靈地’二十四日才是外麵的一日,我等入‘靈地’以後,日夜修煉,外麵的半年時間,我們可在‘靈地’修煉近十二年。這十二年的時間,我等若能堅持,定能脫胎換骨!”
天樂勾起了唇角:“你如此費盡口舌,就是怕我不帶你入‘靈地’?”
“是!”伍蕭爽利地吐出一個字來。
“但願你不要負了伍家那五千多亡靈!”天樂說完飛身掠過湖麵,重又回到亭子與眾人一起議事。
這句話,算是答應了?伍蕭站在扁舟之上,唇角揚起,眸光微潤,仰頭,看著太陽的方向。娘,我不能聽您的話,但我絕不負伍家!在取洛中天項上人頭之前,我會為伍家留下後代。若我此生取不了洛中天的首級,我會讓我的子孫繼續報仇,讓伍家的子孫永遠記住九年前的那場雪。
天樂宮的那片廢墟裏,諸葛雲朗蹲在地上號啕大哭。諸葛田蓮十分惋惜地看著天樂宮南院的方向,就在幾天前,她還見著天樂歡脫的樣子。世事難料,旦夕禍福間,誰又說得準呢?若是天樂嫁予哥哥,興許,便不至於命喪此地了。
低歎了一聲,諸葛田蓮蹲在諸葛雲朗的麵前,勸慰著:“哥,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
“都是我害了她!”諸葛雲朗依然痛苦流涕,完全沒有了翩翩佳公子形象。人們總是那麼自我,以為若非自己走錯,這個世界便因自己而改變了。
諸葛田蓮依舊勸著:“哥,走吧。人死不能複生,是天樂命薄!”
“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瞎了眼,怎會看不到她那般優秀?若非我自負,我便應當相信,即墨家的女子,何其難求,便是皇室子弟求娶,若即墨族的女子看不上眼,皇室亦不能強求。即墨族,又豈會有不優秀的女子呢?”諸葛雲朗越想越覺得懊惱,越想越覺得痛苦。
諸葛田蓮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即墨族的女子,還不得看是誰?那即墨子宣,從小與天樂一起長大,雖然現在證實是那千首鬼麵即墨清的女兒,但終歸是即墨族的女子,哥哥也認為她優秀麼?”
諸葛雲朗不再說話,仍然紅著眼,蹲於地上,一雙手扒拉著地上的黑泥。
諸葛田蓮見狀,快速從儲物戒指內取出平日裏所用的栽花的小鐵鍬,蹲身到諸葛雲朗的麵前,快速地挖起來,一邊挖一邊問:“哥,你要做什麼便與我說,你如此傷害自己算什麼?人死不能複生,哥哥與其在此痛苦流涕,不如好好想想,好好的天樂宮,為何一昔之間便變成了這樣?昨夜,我們在驛館分明聽到了響聲。臨安皇帝事先示下,讓官兵將驛館把守好,免得出什麼差錯,可見,他是事先便知道有大事發生的!”
諸葛雲朗的手,便是一滯。臨安皇帝,洛中天,我諸葛雲朗與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