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呆著吧,不要企圖逃走。若是逃走,老夫便將你們的屍體懸於城門之上,老夫相信,以那薛天樂的性子,不會不來領屍,哈哈哈……”竹劍南說完以後,又哈哈大笑著穿過牢門大搖大擺而去。
即墨雄整個人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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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南部,洛中庭到達之時,慕容文澈早已經帶著九洲盟士忙活了半天。
隻一夜的時間,百姓便死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一個個亦如同死了一般,直挺挺地躺在營帳內,看上去,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洛中庭大驚,想起昨日那活了五百歲的老祖宗所言,他說,劫難還沒有過去……
“用九洲令牌帶他們前往天樂宮!”洛中庭猛地一聲令下。
“可是……”慕容文澈有些為難。這麼多人,帶到天樂宮去,天樂會不會撕了他?
“沒有可是!”洛中庭擰眉,複又交代道,“不要告訴天樂,這是南部受災的百姓,告訴她,北部村民時疾!”
“是!”慕容文澈應聲而去。在正事麵前,他不敢再玩世不恭,每耽誤一分鍾,都會有十幾條鮮活的生命在他麵前失去。
天樂宮那邊。天樂正努力地看著專家診號。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解決了二十個專家診號。可是,依然沒有等來可以讓她賺一萬兩黃金的大魚。
看到第二十一個病號之時,便聽門口有人與慕容文澈打著招呼:“表少爺!”
天樂翻著白眼,越來越沒有正形了,仗著是她表哥了不起麼?真把天樂宮當成自己家了,還當起少爺來了。
慕容文澈徑直趕往專家診室,還不待天樂興師問罪,他便十萬火急道:“天樂,快,救人!北部村民時疾,如今,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快,在裏麵!”一邊說著,他一邊將令牌拿了出來。
天樂的心,便是一沉。北部村民時疾?不容多想,到底是什麼病,總要看過才知道。她毫不猶豫地跳入九洲令牌內。
裏麵,一片淒涼,村民一個個奄奄一息,每個村民麵前,都有九洲盟士守護,然而,他們無能為力,隻有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病得厲害的村民在他們麵前閉上眼。
天樂蹲身在一個村民麵前,伸手探脈,一邊低喃:“時疾?”緊接著,他挑高了眉頭,高聲問道,“北部亦發生洪澇了?”
“回夫人,沒有!”一個九洲盟士恭敬作答。
“南部來的?”天樂又問。
“是!”九洲盟士又恭敬應聲。
天樂的心,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她知道了,洪澇引發的瘟疫。昨夜,她竟然自私地離開。今晨,她竟然還在想著萬兩黃金。她鬧出來的事,沒有善後……
有淚,自天樂的眼角滑落,她發現,自己的那顆心,越來越脆弱,她一邊從戒指內取靈池水,一邊問道:“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