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了。天樂看著她們的屍體,臉色鐵青。揚手大呼一聲:“遊戲不要再玩了!凶手既然已經畏罪自殺,此事便就此了結,我天樂宮幾株天玄草還是丟得起的!”
“宮主!”眾人抬起頭來,卻沒有一人敢於直視天樂那雙憤怒的眸子。
天樂又聲音冰冷道:“將她們的屍體一把火燒了,將灰燼送到西院做化肥,既然她們有膽量背叛天樂宮,盜了天玄草,便讓她們為天玄草陪葬吧!”
那個眼神一直遊離的家丁見塵埃落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天樂卻是勾起了唇角,以為就此便逃過了麼?真是天真!當即伸手指了他,道:“你,把她們兩個的屍體好好燒了,不燒夠五個時辰,不準離開。燒完以後,用碾子把燒不碎的骨頭碾了,送去交給西院的園丁!”
“是……”那個家丁立即低頭拱手應聲。大概是要被嚇壞了吧。
恐慌,有時候比死更讓人難以忍受。
天樂隨即如同沒事人一般,打了個嗬欠,道:“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眾人原本癱軟的雙腿瞬間有了力氣,作鳥獸散。
天樂揚了揚眉,低笑了一聲:“我有這麼可怕嗎?”
抬頭望天,該到午膳時間了,這個時候,她是留在天樂宮吃呢?去晉王府吃呢?還是去醫館吃?真糾結!
拋開那什麼使命不使命的事,拋開蕭琳琳那個惡心的女人不計,這裏的日子,還是過得挺美的!糾結得很幸福!
最終,她去了醫館。
醫館裏,依然如往日一樣。離歌夜打理著醫館,安排著各丫環的工作,將醫館運作得緊緊有條。大家各司其職,這會兒,後院已經飄出了午飯的香味。
如今,離歌夜成了天樂的管家,自是各項事務都由他打點,用他的話說,省銀子不如賺銀子,所以,天樂醫館的午餐極其豐盛。平日裏,慕容文澈也常來蹭飯。
見天樂回了醫館,離歌夜立即朝天樂身後看去,沒有發現洛中庭的身影,略感詫異,也不多問。隻是一邊看診一邊說了一句:“天樂,雲城李錦寒送了賀禮來!”
“哦?”天樂詫異。賀禮不是應該昨日她成親的時候送上嗎?真是個怪人!
提到賀禮之事,她又想起昨日成親之時,晉王府的管家可是收賀禮收得手軟了,她這個晉王府的女主人,不是該去看看都有些什麼嗎?
嗯,有道理,相當有道理,吃了午飯便去!
天樂一邊想著一邊往後院去。
香菱才見著她,便立即奔去她的房間裏,將賀禮抱了出來。
李錦寒的賀禮,是一個鞋盒大小的梨花木盒子,外麵,沒有任何的包裝。這倒是讓天樂提起了興趣。不像昨日所見賀禮那樣,清一色的大紅色。
打開木盒,沒有見到想像中的珠寶或靈石,隻有一張白色的普通宣紙,宣紙上,躺著一株天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