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當真應了這句話,這是從小莊剛剛被包圍起,就一直在腦子裏回響的一句話,當初進入狼牙時的誓言,看來今天真的應驗了,好在苗連已經脫險,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兄弟們,永別了。丫頭,今生隻能辜負你了。看著周圍的販毒武裝漸漸包圍了上來,小莊緩緩舉起了僅剩一顆子彈的手槍。“砰”,槍響了,小莊倒下了。“這是哪裏?”漸漸有了意識,長期的訓練所培養出的警覺讓小莊第一時間去摸自己的槍,可是卻摸了個空,強烈的不安讓他立刻醒了過來,剛剛自己的確已經死了,那不是夢,可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裏?一個個問題困擾著小莊,但特種兵的本能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起身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是醫院,房間的牆上有標語,是中文而且還是簡體字,看來自己是在國內的醫院裏,確定了這個信息後,內心不由輕鬆了不少,“剛剛我不是衝自己腦袋開了一槍麼,怎麼沒死呢?怎麼還回到國內了,誰送我來醫院的呢?”正想著呢,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老兵走了進來,看見小莊坐在床上,似乎吃了一驚,:說道“小莊!你醒啦?”聽上去聲音有些激動。小莊看了他一眼,習慣性地喊了一聲:“灰狼!是你,我怎麼在這裏?”“灰狼?誰是灰狼?我是老狐狸。”老兵有些愕然。“你不是灰狼馬達嗎?”小莊問道。“你不會是摔傻了吧,我是老狐狸,郭德遠啊,你的老班長,你小子不會真傻了吧?”老狐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莊的額頭。“我怎麼在這裏,這是哪裏?”小莊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軍區總院啊。”老狐狸說,“一個月前搞咱們在雲南邊境的朗德山寨,圍剿國際毒梟馬雲飛的時候,你為了救一個人質,從山坡上摔下去了,頭撞到了一塊山石上,軍區總院的專家已經看過了,因為劇烈的撞擊引起的震蕩,積淤的血塊壓迫到腦神經,讓你陷入深度昏迷,有可能醒不過來,變成植物人呢。你一直都沒醒,一號和雷神、元寶他們都來看過你了。現在好了,你總算醒了,你等著,我去叫醫生。順便告訴雷神他們。”老狐狸顯然有些激動,一下子說了很多。然後一陣見似地跑出去了。趁著這個空檔,小莊前後整理了一下思路,自己身處的環境看似和原來一樣,但是總覺得哪不一樣,馬達改名叫老狐狸,雷神,元寶,這些似乎是代號,但是這些代號自己也沒聽過啊,難不成……,作為文藝青年,小說作家的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盡管很不可思議,但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現在身邊的情況。過了一會,幾位醫生進來了,對小莊的做了下全麵檢查,過了好一會,其中一位看來十分幹練,而且有些眼熟的女大夫說道:“真是個奇跡,小莊,西伯利亞狼,你康複了,檢查結果顯示,大腦裏的血塊也散了,恭喜你。”小莊看到她配戴的胸牌,上麵有她的名字:劉芳芳。“劉大夫?嫂子,是你?”小莊猛然想起在哪見過這位女大夫,這不是狼牙二大隊大隊長張雷的夫人,劉芳芳嘛。當年她與張雷婚禮,是在狼牙特種兵大隊的禮堂,那時自己還是一個列兵。“怎麼,才看見我呀。”劉芳芳笑著說道,“當年在我和張雷的婚禮上,你可沒少鬧騰我們。”看見劉芳芳,小莊不由想起了當年剛加入狼牙的事,又想起了小影,一時陷入了沉默。“好了,你剛醒,休息一下,下午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如果沒事,就可以出院了。”劉芳芳說道。“嫂子,您等一下。”小莊叫住劉芳芳,“我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您能告訴我嗎?”小莊此刻腦子裏似乎更亂了,這裏有熟悉的狼牙,有自己認識也認識自己的人,可也有些自己不認識卻同樣認識自己的人,信息來得太快,太雜亂,一時也無法整理出頭緒。“好,你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劉芳芳說道。在接下來與劉芳芳的交談中,小莊獲取了一些信息,也意識到,這裏果然不是他所在的那個世界了,這裏與自己原來所在的世界有相同,但也有不同,自己還是叫莊焱,仍然是隸屬狼牙特戰旅的特種兵,代號也仍是西伯利亞狼,但除此之外,其他全都不一樣了,自己至今為止28年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小影,也沒有丫頭,從17歲參軍至今,也沒有退伍過,現在也不是預備役,而是現役軍人,自己現在是少校軍銜,隸屬於東南軍區狼牙基地的精銳,一支叫雷電的突擊隊,而且任職教導員兼作訓參謀。了解了所屬的環境,知道自己還是個軍人,是部隊的人,小莊鬆了口氣,看來處境並不糟糕,既然回不去,就隨遇而安吧。不一會兒,病房的門開了,陸續走進來幾個軍人,小莊抬眼一看,差點喊出來,這不是老炮嘛,還有傘兵、小耿,還有喜娃,怎麼都在啊?不過同時他也明白,這些人已經不是原來的老炮,小耿他們了。不過心裏的感覺告訴他,這些人是自己的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長得像老炮的肩上掛著少校軍銜的兄弟說:“小莊,你可算是醒了,兄弟們可都擔心死了。這下好了!”老狐狸說道:“小莊,剛剛劉大夫說,你剛醒,腦子還有些不大清楚,我告訴你,這個是雷戰,你叫他雷神就行了。”說著指了指長得和老炮一模一樣的那個人。“這是哈雷,元寶,小蜜蜂。”又指著其他三個人說道。“這是閻王,大牛。都是咱們雷電的兄弟。”老狐狸介紹完剩下的兩人。熟悉的麵孔,陌生的名字,看著幾人眼中激動、焦急而又關切的眼神,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以往經曆的生活,戰鬥,一幕幕的湧上心頭,小莊感到自己對眼前的這幾個人一點兒不陌生,似乎真在一起戰鬥,生活過。那是一種完全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信任感。他脫口而出:“兄弟們。我沒事了!我西伯利亞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