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偶爾會有幾句簡單的對話，但更多的時候，是沉默。 山洞外的風雪越來越大，呼嘯的風聲仿佛野獸的咆哮，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姬前輩，您……您還記得大燕的……往事嗎？” 楊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姬憐星抬起頭，目光看向跳動的火焰，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追憶：“我記得……宮裏的桃花，每年春天都會盛開，美極了……我還記得，父皇最喜歡帶我去禦花園賞花……”
姬憐星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我還記得……我的皇兄，他總是喜歡捉弄我，但也會保護我……”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哽咽了。
楊羽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他能感受到姬憐星心中的悲傷和痛苦。
“後來……後來大燕亡了，一切都變了……” 姬憐星的聲音顫抖著，“我什麼都保護不了……”
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火堆中，發出“滋”的一聲輕響。
楊羽看著姬憐星，心中充滿了同情。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姬前輩，都過去了。”
姬憐星抬起頭，看著楊羽，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或許，有個人陪著，會讓她好受些。』楊羽心想。
山洞中，火光跳動，映照著姬憐星略顯蒼白的臉龐。楊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姬前輩，節哀順變。朝代更迭，猶如天理循環，實屬常事。”
姬憐星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 ，“不，這與天理無關，這都是……陰謀。”
“陰謀？” 楊羽心中一驚，“姬前輩，此話怎講？”
姬憐星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楊羽，你可知，武道修行到天魂境之後，該如何突破？”
楊羽搖了搖頭，他如今的境界離天魂境還很遠，對於天魂境之後的修行，自然是一無所知。
“天魂境之後，若想更進一步，便需打破虛空，擺脫此方世界的法則束縛。” 姬憐星緩緩說道，“然而，這法則之力並非一成不變，它與俗世息息相關。”
“與俗世息息相關？” 楊羽更加疑惑了。
“不錯。” 姬憐星 nodded，“若人世和平安定，法則之力便會強盛，武者難以突破；反之，若天下大亂，生靈塗炭，法則之力便會減弱，突破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
“所以……” 楊羽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以，各大宗門便約定，每隔兩三百年，便會暗中掀起戰亂，強迫王朝更替，以此削弱法則之力，讓宗門內的頂尖高手有機會突破，破碎虛空，離開此方世界。” 姬憐星語氣沉重，“大燕……便是如此覆滅的。”
楊羽聽得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等驚天秘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這……這怎麼可能？』
然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姬憐星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否則，又該如何解釋，明明我大漢高手如雲，卻屢屢被異族欺淩？』 他想起近年來邊關戰事不斷，異族屢屢犯境，大漢王朝雖然奮力抵抗，卻始終處於劣勢。
『難道……這一切都是各大宗門在背後操縱？』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再也揮之不去。
他看向姬憐星，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姬前輩，此事……當真？”
姬憐星苦笑一聲，“我親眼所見，豈會有假？”